第50頁(第1/2 页)
溫舒辰悲痛欲絕,以守孝三年,和換姐姐出宮為條件,同意了嫁與當今聖上慶啟,三年孝滿,即刻嫁入皇宮。明年開春,便是溫舒辰嫁入深宮之時,屆時妹妹洞房花燭夜,姐姐便要被羈押出宮直入佛堂,至此只得一心禮佛,祈求大慶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阮大說完時,三人面色凝重,再無心吃茶。「我兄弟二人也並非無禮之輩,實在是皇命難違,若是出了岔子,我二人性命難保倒無妨,可憐那家中老小也要一併被處死。」說著阮大已是愁容滿面。
「你可知小姐身上,綁著多少人命?如若不然,哪個不想小姐逃的。」阮小手中的茶盞應聲被捏的粉碎。
這番對話,讓稚離一時間難以接受,好一個「娶妻不過良辰」,就連市井上抓著長生辮的開襠褲小兒,都聽說過這句話,她也曾聽別人茶餘飯後說起,卻沒曾想那良辰說的竟是溫舒辰和她的姐姐。
突然之間,三人正在小屋裡說著話,便聽得街外開道的鑼聲喧天。
阮大變了變臉色說:「賜藥的儀仗到了!」
「賜藥?什麼藥?!」稚離只匆忙聽了一句,還不大好確定,重複問了遍。
「小姐,我二人有職在身,現在該是換了朝服侯著才對…」阮小說著,忙去一旁行囊包裹里翻找朝服。
「小姐…」阮大為難的撓撓頭,男子更衣,定是不能再留人了,卻也知道稚離的厲害,不知該如何委婉開口。
「如此,我也該出去看看了。」稚離站起身,臨走到門前,望著那二人復又說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們自己方量著,倘若讓我知道你們在舒辰背後耍手段,休怪我們相識一場翻臉不認人!」
說罷,稚離丟下那阮氏兄弟出了門,徑直翻出溫府,向那鑼聲喧天的街道奔去。
原本寬敞的街道此時擠滿了圍觀的人群,遠遠望著徐徐而來的儀仗隊伍。看樣子,約有數百人之多,走在最前列的是敲鑼開道的小吏,之後是舉著皇旗導行的人馬。接著,看到一位衣著華貴的官員,騎著高頭大馬,背後背著詔匣,是隊伍中最顯眼的一人。那人之後,小吏們挑著龍擔緩步行進著,那龍擔四面高高插起龍旗,彰顯著皇族的威嚴氣勢,剩餘的便是護送儀仗的騎兵步兵。
稚離此刻正擠在人群中圍觀著,不多時儀仗已停在了溫府門前。而溫府早在七天前便得了消息,上下打理,此時門前拉起五色絹緞,高大的門庭上搭彩懸花,仿佛是莫大的榮耀一般。
憐兒此時攜了府上管事齊刷刷跪在府門前迎駕,見那背著詔匣的官員男子下了馬,忙貼地俯身相迎。
那男子打眼瞧了一下,冷哼一聲:「你家小主好不規矩!皇上詔書到來,何不親自來接!甚是欺君!」
憐兒忙請罪道:「奴婢見過張辦干!回大人,小主本是該親自恭迎大駕才是,只是近日府上有人闖來,攜刀重傷了小主,尚不能親自恭迎,還請張辦干開恩,莫要追究。」
「哼!沒規矩的東西!」那張辦干嘴上罵罵咧咧,卻也當真沒有再計較,只是領了龍擔往府里走去。
憐兒忙跟著張辦干一併往府上主堂迎送,剩下兩名管事,為餘下的官兵接風洗塵,在偏堂里設下酒宴,好不忙碌熱鬧。
稚離悄悄翻入府中,暗中一路跟隨,躲在隱秘處偷偷觀察著主堂的情況。
在主堂處,溫舒辰早早的便已侯在了那裡。待那張辦干引了龍擔入得主堂,溫舒辰便在丫鬟的攙扶之下拜身行禮,一副病殃嬌弱姿態。
「舒辰見過張辦干。臣女有傷在身,未能親迎,接待不及,萬望恕罪。」溫舒辰微微伏了伏身。
「小主且放寬心思!說什麼恕罪些的!當真是折煞老夫!」此時的張辦干變成了一副慈祥惋惜的模樣,與先前怒斥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