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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離望著溫舒辰,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是有機會殺掉他們的,可你還是選擇了救他們不是麼?」稚離苦笑著。
「就算你今天殺得,明天還是會有其他人被派來監視我。都是因我而受牽連的無辜人,這溫府上下,阮大哥他們,捕頭捕快,你當真要去殺,殺不完的,又何苦為難他們?」說罷,溫舒辰心事沉重的搖了搖頭,本該是最美好的年紀,可那人的眉梢眼底卻總也藏著淡淡的疲憊,讓人心疼。
望著溫舒辰,這一刻,真的好想拉著她脫離桎梏,遠走高飛。「殺又殺不得,那你為什麼寧願做個待宰的羔羊也不願意和我走?」
「阿離,你不懂的…」溫舒辰望向稚離的眸子裡,寫滿了不可言喻的苦楚。「我走,這裡的所有人都活不成,我說了,他們都不過是被我牽連的可憐人…」溫舒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更不想稚離為此而可憐自己,只得扭頭望向房間裡那個孤零零的花瓶,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頹廢絕望的模樣,任何人,也包括稚離。
稚離的心中很亂,有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卻又不露面,那兩個監視她的人本已經被重傷,順勢便可以逃走,可她卻說自己不能走,是什麼人,將她陷入層層桎梏之中,又是為什麼呢?
溫舒辰身上的疑點越來越多,就像雜亂的線頭總也理不順,她的家室顯赫,就連魯萬這樣的大人物,溫舒辰都未放在眼裡,可她自己卻被困得死死的。先前明明還說過可以助她報仇,可事實上,魯萬的人也確實沒有再來抓過她。稚離不明白,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些事越想越亂,可再繼續追問,溫舒辰便不肯開口了,只得作罷。
梳洗妥當過後,稚離便是冷冰冰的一副面孔,溫舒辰倒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拉了稚離趕往小堂用餐。
只是,這飯量…稚離皺眉盯著溫舒辰只吃了小半碗的飯,還是以身體健康為由強迫她多吃了許多。
午飯過後,溫舒辰便和張媽聊了許久。
溫舒辰總是這般讓人捉摸不透,第一面見她時,她給人一種高冷拒人千里之外的威懾感,可她和下人們卻又總是親切如家人一般,春風和睦絲毫沒有主人該有的架子,搞得溫舒辰時常被下人們教導訓誡,也渾不在意,比如現在,張媽也看出溫舒辰臉色蒼白,正在訓她。
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呢?稚離望著和張媽聊天火熱的溫舒辰,不免紛雜的情緒又爬上心頭,讓她苦惱不已,想起昨日的那一幕幕,稚離的面色不禁更冰冷了些。
「阿離?」溫舒君打斷了稚離的沉思,已是喚了好多聲,這人才反應過來。
「嗯?什麼?」稚離跟上溫舒辰的步伐離開了用食的小堂。
「在想什麼?」溫舒辰側目望著稚離發問,剛才稚離的表情似乎是在糾結著什麼。
稚離搖了搖頭,她腦子很亂,不想再說些什麼。寧靜的午後,連庭院裡的飛鳥秋蟬都安靜的享受著秋日裡最後的溫暖。稚離覺得兩人之間,有很多話想說,可是真正要說時,她也明白,舒辰什麼都不會告訴她的。
「下午去找憐兒一趟吧。」溫舒辰對稚離說。
「找憐兒?」稚離有些疑惑。
「嗯,去吧,有事拜託你。」溫舒辰笑了笑。
稚離皺眉望著溫舒辰,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麼事,只得無奈嘆息一聲。
晌午過後。
「阿離姑娘,你就不能走快些麼!」憐兒回身催促著稚離。
「急什麼?」稚離扭頭望著溫舒辰的小院,今天她是不大樂意出來的,溫舒辰還是病殃殃的樣子,這樣離開,稚離放心不下。
「那早些辦妥了事,早些回來看小姐不是更好?」憐兒也一副不大樂意的樣子。「小姐的話,你需聽著!」
稚離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