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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嫿緩緩抬眸,看著面前的人,目光沉了一沉,嘆道:「我卻不覺得是什麼好事,那男人相中的,只怕又是個薄情郎。若非宜珠中意,我是萬萬不會同意這們親事的。」
慕輕州是周旋的徒弟,比周宜珠大上三歲。
謝相迎來往都察院也與慕輕州打過不少交道,此人頗為上進又十足伶俐,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實在不像是玄嫿口中的薄情郎。
「周將軍乃是人中龍鳳,所看中的女婿必然也有過人之處。宜珠是個好性子,嫁過去,必然不會吃虧。」
以周宜珠那樣刁蠻的性子,整個北齊估摸也只有慕輕州一人敢去提親。這世上模樣好的女子數以萬計,不知慕輕州為何偏偏看中了宜珠。
「那是自然,我凌家的人,可從來不會吃虧。」玄嫿說此話時,眸中是抑不住的驕矜。她是北齊身份最貴重的女子,從來不知妄自菲薄是什麼意思。
謝相迎聽見這句,不由在心下笑了笑,他們凌家的人確實不會吃虧,玄嫿如此,凌琅亦是如此。這天下都是他們姐弟的,又怎麼會有人敢讓他們吃虧。
玄嫿看向謝相迎,思量片刻道:「皇叔送來的東西,我瞧見了,不知是從何處得來的?」
謝相迎見玄嫿眸中有幾分期待,問她道:「公主是喜歡這點心,還是想見這做點心的人。」
玄嫿見謝相迎如此問,驀地笑了笑:「什麼都瞞不住您,自然是想見那做點心的人。此人事關緊要,還請皇叔務必如實道來。」
「此人在北齊最為安全的地方,公主若想見,明日便可安排你二人相見。只是有一點,本王可不願意做那被蒙在鼓中之人。」
謝相迎把話攤開了,要想見柳若眉,就要將這點心的來歷說個清楚。看玄嫿方才滿是期許的神情,柳如眉必然與她和王皇后有關。
「我與皇叔之間,必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玄嫿的眸光頗為誠懇,不管此話是真是假,謝相迎都能感覺出這做點心的人,對玄嫿一定十分重要。
謝相迎抬了抬手,正欲開口,驀地,只聽「嗖」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破窗而來。
兩人均是一驚,待反應過來,才發現是一支箭矢掠過玄嫿髮髻上的牡丹,直直插在柱子上。
牡丹花殘破了大半,零落在地上。玄嫿起身,當即喊了一聲「刺客」。
一聲令下,方才引謝相迎而來的侍衛便破門而入。他的目光落在那箭矢上,很快注意到箭從窗外而來。
二樓高的地方,那侍衛直接掀開窗子跳了下去。
玄嫿驚魂既定,纖長的手落在插入木柱的箭矢上。
帶有一排倒勾的東西,若是刺在人身上,不死也十分棘手。
玄嫿冷冷笑了笑,對謝相迎道:「怕是有誰跟著你我二人,想著一網打盡呢。」
謝相迎看著那箭矢,沒有說話。他與玄嫿的名聲不大好,一個是權傾天下的佞臣,一個是風流蠻橫的長公主。這北齊之中,想要取他們性命的人不在少數,但光天化日就敢動手的,謝相迎還從未見過。
南城商鋪林立,沒個空曠的地方。這箭矢不長眼,不會拐彎,那人必然就在附近。窗欞對著矮桌,被厚厚的紗蓋著,看不見東西。敢用這樣的法子,只怕是早就算好了玄嫿要坐的地方。
謝相迎打開窗子看了一眼外頭臨近的鋪子,在離茶樓不遠的地方,有花樓正對著窗子。
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倒是也好混進去。
不到半個時辰,那茶樓的小二回來稟報,說是在巷子裡捉到了刺客。
玄嫿靜靜等著,片刻之後,年輕侍衛壓著人走進來。
是個身量細瘦的少年,唇紅齒白,模樣俊得很,穿著艷麗涼快的衣裳,被那侍衛鉗著手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