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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為川長嘆一口氣,道:「賢侄不明白,這選妃一事,事關朝中眾人。陛下避而不談,太后又非要立後,我這邊真是左右為難。」
「不妨先定幾個合適的人選拖著。幾個將軍家生的都是公子,估計是沒戲了。要不,往北齊以外的地方看看。」
謝相迎看了沈為川一眼,沈為川雙眉微蹙,似乎在思考謝相迎的話。
兩人正走著,身後一輛馬車緩緩經過。
這馬車並不寬敞,只能坐一個人,雖然並不大氣,卻實在秀氣,好看的很。
「那是什麼馬車?」謝相迎問了一句。
沈為川看了一眼,略略一笑道:「讓人一步登天的馬車。」
一步登天,這車還能渡人飛升?沈為川怎麼說話怪怪的。
兩人到長樂宮時,太后並未著朝服,只穿著一襲寶藍色的錦衣,頭上綰著幾支翡翠花簪。
歲月並未敗美人,除了更為成熟,沈太后這朵曇花更添了幾分高不可攀之氣。
這次把謝相迎叫來也沒別的意思。
凌琅一心在前朝上,對後宮的事從來不上眼,早些年沈為川和太后給凌琅提過幾個身家清白的女子,都被凌琅以山河未定,時局動盪的理由拒絕。這會兒凌琅正是好年紀,再不立後也得往宮裡放幾個可心的人。
沈太后思來想去,覺得最適合辦這件事的人是謝尹。
「王丞相家的女兒今年也有十六了,謝太傅最能體察陛下的心思,陛下對哀家的話不上心,倒是很在意你的話,得空了記得在陛下面前多提幾句。」太后撫著鬢邊的海棠花簪,淡淡道了一句。
這王丞相是凌琅嫡母家的人,王家的女兒做皇后,朝中大臣必然沒什麼異議。
謝相迎的臉色不太好,這些年迫於系統的設定,他對凌琅百依百順,在外人眼裡,就是個溜須怕馬只會討凌琅歡心的饞臣。也難怪沈太后說他最能體察凌琅的心思。
謝相迎正低著頭,雪娘進來,俯下身在沈太后耳畔說了幾句。
沈太后的蛾眉微蹙,低聲問她道:「什麼身世?」
「不是個清白人,就是這樣貌……」雪娘看了謝相迎一眼,沒把話說完。
沈太后的眸子垂了垂,待雪娘走後,笑意才漸漸回來,又對著沈為川和謝相迎囑咐了兩句,才將人放出長樂宮。
謝相迎思及方才沈太后的神色,問沈為川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太后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沈為川聞言,嘆道:「聽說陛下想從宮外弄回個人回來,太后正著急呢。」
「太后不是希望凌琅能為北齊開枝散葉麼,陛下自己選人,不是正合太后的心意?」
「生不了。」
沈為川看了謝相迎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生不了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孩子不舉?
謝相迎不大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不過這既然已經入宮,他打算親自去通幽殿一趟,問問凌琅在選妃之事上有沒有自己的意見。
與沈為川分別後,凌琅轉了方向,往通幽殿去。
以往通幽殿院門都是打開的,今日居然閉的緊緊的。
謝相迎站在門外叩了幾下門,不多時一個細細的聲音傳來。
「什麼人。」
「是我。」
院門被打開,開門的正是曾經在西偏殿照顧過他的凝雲。
「大人今日怎麼來了,凍病了如何是好。」凝雲看著謝相迎眸中頗為關切。
謝相迎道:「方才太后召見,說了些事,我想與陛下商議。這會兒陛下可睡了。」
「不曾。」凝雲站在門口,眸光閃了閃,思量片刻,才將謝相迎放進來。
兩人往迴廊去,不少人來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