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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業障,便都散了。&rdo;
夜雨霖霖,穿僧袍的男人虔誠吟詠。與他慈悲的言語不相匹配的是老辣狠厲的手法。鋼針蘸了特殊的藥水,把詭秘的紅色一下下刺進她的身體裡。
&ldo;你有靈氣,也有慧根,這副絕艷的皮相正是最好的畫紙。殺生為護生,你和我,都是有大功德的人。不要怕……&rdo;
幾百下?幾千下?幾萬下?她已不記得。
在她曾經白淨無瑕的背脊上,紅蓮花開得團團朵朵,放肆綿延。鋪滿她整片瘦弱的後背仍不肯罷休,攀折而下,如跗骨之毒般侵占到雪嫩的臀瓣,沒入隱秘的地方。
林鈴的眼淚奪眶而出,簌簌落下,她跪坐在洗手池旁泣不成聲:先生,就算覆水可收,破鏡能圓。這滿身的屈辱,又該怎麼辦,怎麼辦……
☆、第二十一章
蒼凜無法聽到林鈴的心聲,他撐著身子從輪椅上滑下來,一片一片,收集起遍地的傷心。
花了一個晚上,不眠不休地努力,不屈不撓地嘗試,終於補好了林鈴最愛的這隻青花瓷碗。對於健康的人來說,熬個通宵不過是第二天會睏倦,但是對於蒼凜來說,這無異於和死神共舞。
第二天一早,他捧著這隻碗敲開林鈴的房門:&ldo;周末了,一起,吃早飯,好嗎?&rdo;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又低又輕,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楚。
林鈴用紅紅的眼睛盯著他烏紫的嘴唇看了半天,竟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蒼凜很高興,咳嗽著笑了幾聲:&ldo;你去,洗臉,我等你。&rdo;
一頓早飯林鈴吃得索然無味,她有一下沒一下地吃著蝦仁雞湯麵,終於忍不住看向那個從落座後就把眼睛長在了自己身上的男人:&ldo;你不吃嗎?&rdo;
這是她回到嘉蘭後,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蒼凜笑著搖頭:&ldo;你吃。我心裡,高興。&rdo;他已經三天沒吃下東西了,胃裡的絞痛片刻也沒有離開過,雖然她主動問起,他也不敢貿然動筷。
林鈴吃完一碗麵,又干坐了一會兒,說:&ldo;我要出去玩。&rdo;
蒼凜的目光仍然黏在她身上捨不得移開:&ldo;好。去哪裡,我陪你。&rdo;
林鈴別過臉:&ldo;不需要。我要去遊樂場,已經和同學約好了。再說,我想玩過山車,你怎麼陪我?&rdo;
她言辭尖刻,帶著一點刀鋒般的銳利。而蒼凜並不生氣,繼續用那種溺愛到要把人融化的目光看著她:&ldo;只要你想,我就可以。&rdo;他的愛意深如海水,足夠在漫長的歲月中侵蝕刀刃。
林鈴楞了一下,不知該怎麼回答,起身往外走。
&ldo;小鈴鐺。&rdo;蒼凜勉力提著氣息叫了一聲。
林鈴不耐煩地回頭:&ldo;您不許我出門嗎?&rdo;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無力地擺手:&ldo;可能,有雨,穿厚點。&rdo;
林鈴楞了一下,然後果斷地扭頭跑掉了。張伯送她到遊樂場門口,她看著陰沉沉的天色,眼裡露出掙扎和迷茫。
林鈴並不是一個極限遊戲愛好者,只是突然很想體驗一下那種在驚險刺激中忘掉一切的感覺。
坐進車廂,扣上安全扣,車子啟動的瞬間就已經驚心動魄,強大的力量壓在身體上,輕微窒息,身體仿佛被拋向空中,短暫又漫長的失重之後,陡然俯衝旋轉,暈眩,返回車站。
林鈴從車廂中走下來,臉色蒼白,眼神淡漠。高速和失重帶來的刺激還殘留在身體上,但是她覺得無聊。她又去玩了跳樓機,大擺錘,飛椅,海盜船,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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