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2 页)
宋謹和用後背抵住磚牆,隔著不遠的距離,默不作聲的看著這對沒頭腦和不高興。
特別般配,天造地設。
他終究是晚了一步。
……
「宋總?」可能是他太久沒有說話,助理忍不住出聲提醒。
男人從漫長的回憶中醒過神來,才發覺浴缸里的水已經涼透了。
「我在聽。」
「飯一會兒送過去了,您記得開門啊。」助理絮絮叨叨,很是操心。
「好。」宋謹和簡短回復,從浴缸里起身。
可能在冷水裡泡的太久,吃過淡而無味的烤肉飯,當天夜裡,他開始發燒。
野火似的熱度讓男人不得不放棄了去公司的打算。
宋謹和沒和其他人說,獨自前往醫院。輸液的針扎進去時,引發輕微的刺痛。點滴剛開始是微涼的,順著靜脈流下,很快被身體裡的血暖和起來。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吐乾燥的火,讓人昏昏欲睡。
他好像又看到了幻覺。
幻想有人從他身邊經過,帶起熟悉的馨香。
王思年不愛噴香水,但是愛乾淨,身上總是帶著洗髮水混合衣物柔順劑的味道。
她自嘲那是「媽媽味」,但是宋謹和覺得這是家的味道。
所以,是她回來了嗎?
「你下針的地方都回血了,還好我看了一眼,不然出大事了。」護士焦急的聲音打斷他的遐思,「沒有別人照顧,你更得多注意點,不然多危險。」
宋謹和看著腫起來的手背,無知無覺的說了句謝謝。
他在輸液大廳的椅子上一坐就是六小時,起身的時候,人清醒多了。
「如果是重感冒的話,是會出現嗅覺失靈的問題的。」醫生聽到他的困惑,言簡意賅的解釋了一下。
「不是嗅覺失靈,是聞到一種很熟悉的味道,若有若無。」男人說。
醫生翻了一眼他的病曆本,指著過往病史那欄,不再過多囉嗦:「可能是氟哌a醇的原因。你還得輸一天液,先去把明天的費用繳了吧。」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同,所以有時候說的再多,對方也無法領會。
宋謹和點頭,拿著單子往繳費處的方向走。只是走得越近,香味就越濃。
他突然開始暗自期待一個可能性……如果老天肯眷顧他一次的話。
繳費處排隊的人不多。
冰冷的玻璃窗前,影影綽綽立著幾個。
宋謹和恍惚的停住,如同十七八歲第一次想要表白時,心如擂鼓,口乾舌燥。
老天真的聽到他的心聲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王思年的長髮被高高束起,穿著簡單的運動套裝,注意力全在手裡的單據上。她肚子隆得頗高,看樣子應該有個七八個月的身孕了。
男人不敢靠近,只能用貪婪的目光凝視著她,生怕上前一步她就會消失不見——這肯定是海市蜃樓般的幻覺,因為王思年是斷然沒道理留著他們的孩子的。
而就在此時,女人審視完了單據,隨意抬起頭,在看到他後,整個人凍住了。
「徐建?」她下意識開口,然後想起了什麼,表情變得譏諷起來,「不對,是宋總。好久不見。」
她不是幻覺。
她是活生生的。
宋謹和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像是被人攥住了,有千言萬語想說,卻又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突然記起自己的劣跡斑斑,於是趕忙抬手,把腫起的手背給女人看:「我是來輸液的。」
——並不是跟蹤你。
王思年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真巧。」
「你最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