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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岩低着头在外面站了很久,像个罚站的孩子。
良久之后,他弯唇扯出一抹笑,转身回到病房。
牧岩换了药进来,萧然醒了,知道有人进来她也不理,只是失神地直直盯着壁顶,目光茫然。
坐在她床边,他问:“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见她不说话,他倒了杯水,扶她坐起,递到她唇边,“张嘴。”
萧然将目光移到他英俊的脸上,然后无言地伸出手臂抱紧他的腰。
牧岩拧眉,她听到他长长舒了口气,然后坚定地推开她,摊开她的手将杯子放上去,“萧然,别这样。”
“啪”的一声响,杯子被她砸到地上,同时也挣断了她的心弦,萧然面目狰狞地低吼:“牧岩,我想让你亲眼看着她死。”咬牙切齿般的恨意从她眸底迸溅了来,为什么他能这么无动于衷?为什么他这么冷血?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她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见他抿唇不语,萧然颓然躺下,沉默片刻空幽地吐出一句话:“安以若早就不在A城了,那些傻子就算把A城翻过来也找不到她。”她轻声笑,眼眸垂下时脸色平静得尤如一摊死水。
牧岩默然,这点他想到了。据他估计,安以若该是在失踪当天就被带离了A城,他们不会傻的潜伏在这里等着警方的人搜过去。所以,他并不意外。
“我带你去,我们一起去云南。”萧然睁开眼,目光突然变得深沉,看着牧岩轻声说:“你知道我可以轻而易举找到她,可你们却很难。十天,如果十天之内我没有平安回去,她肯定会死。”这是“家族”的规矩,当她获知安以若失踪的消息她就知道自己很快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十天之内她无法脱身,她和安以若都得死。
停顿了会儿,萧然声明:“你一个人,谁都不能同行。”他同意她就带他去,至于能否救得了人那是他的事,与她无关。他若不答应,她就担下一切罪名,大不了一死,她无惧。
牧岩冷眼看着她妖艳的笑,暗沉的目光愈渐凌厉,敛神垂下眼,他说:“我来安排,我们明天就走。”这样当然极为冒险,萧然的落网本就艰难,如此一来明显是纵虎归山,可他,别无选择。
女人冷傲地大笑,原本清丽的面容变得扭曲而丑陋,笑够了,她冷声说:“牧岩,你以为你可以活着回来?”是的,她不打算让他活着回来,他要救安以若,她会和顾夜联手杀了他们。
他只是望着萧然,定定的,牢牢的,那种眼神,暗沉得尤如漆黑的夜,然后,紧崩的线条渐渐柔和下来,牧岩竟然弯唇一笑,她听见他悠悠说道:“我向来有信心。”此行确实冒险,可也不是全无把握,面对强敌,牧岩从不轻视却更不会妄自菲薄。安以若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的勇敢和聪慧他是亲眼见过的,他相信她一定可以撑到他去,只要他去了,一切就是另一番局面。
他相信她。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缕缕情丝
此次云南之行在牧岩安排了足足一天后终于成行。没人知道他与顶头上司在办公室谈了些什么。他手下的小伙子们只记得两个人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神色异常肃然。然后,他们驱车直奔市政府,参加了一个似乎很是紧急的会议。
黄昏时分,牧岩与萧然的机票送到缉毒大队大力手里。
“头儿,让我跟着去。”大力掐着机票,直挺地站在牧岩身前,“那些人什么都干得出来,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牧岩刚刚从市政府回来,或许是被枪伤所苦,神情略显疲惫,上前一步俯身抽出机票,拍拍大力的肩膀,“我不在的时候兄弟们给我好好带着,谁要有懒散的迹象,第一个不饶你。”他故作轻松地调侃,见大力又要说什么,懒懒笑道:“没有我你们这群小子就得上天,别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