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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太可笑道：&ldo;要是你實在覺得過意不去，那就算你請客吧，一塊錢一串，吃完數扦子結帳，就算你照顧我的生意吧。&rdo;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莫大可說：&ldo;我這也是最後一次烤羊肉串了，烤完了這一回，我也得另外找一條光明之路。&rdo;

當下不由章小紅分說，莫大可就熟練地擺好了鐵皮烤槽，一邊叫莫晶晶去棚子裡翻些好炭來，不要弄得到處烏煙瘴氣的，一邊自己下樓去買了幾瓶冰鎮啤酒來。一時烤起來，老太太過來吃了兩串，讓他們慢慢吃，自己趕著到居委會老年活動站打牌去了。剩下三個人吃得高興，不覺就把幾瓶冰鎮啤酒喝得精光。章小紅要去買，讓莫大可攔住了，莫晶晶搶著買去了。

章小紅喝了酒，蠟黃的臉色也漸漸泛出些健康的紅暈。兩人邊等莫晶晶，邊說些閒話。莫大可望著章小紅笑，章小紅也望著他笑，忽然把身子朝莫大可探過來，神秘兮兮地說：&ldo;我知道你屋裡床頭掛著的那畫片上的女人是誰了！&rdo;莫大可一愣，說：&ldo;是誰？&rdo;章小紅往椅子背上一靠，舒了一口氣說：&ldo;是你愛人。&rdo;

就說有天晚上莫大可和那女人到爾雅閣吃完飯出來，恰巧她出來倒垃圾看見了，當時想跟他們打招呼，可是沒敢。章小紅說；&ldo;我看見她挽著你的手臂，那親熱勁。&rdo;莫大可聽了，怔了一會兒，嘆了口氣，點點頭說：&ldo;那畫片的確是我愛人。前兩年時興過一陣兒拿自己的照片做掛曆，那畫片就是那會兒弄的。&rdo;章小紅說：&ldo;你愛人長得真漂亮，你不說，我還真以為是一個電影明星呢。怎麼你愛人老不在家呢，我來好幾回都沒瞧見她？&rdo;莫大可說：&ldo;她現在海南島，自己弄了個公司，搞得相當紅火。原來們是一個車間裡的，她是我徒弟。後來廠子不景氣，上面要在我們廠搞買斷工齡試點，工齡一買斷，就跟廠子一刀兩斷了。一年三千塊，我從十八歲進廠，在廠里工作了十八年，按規定可以拿到五萬多塊錢。她就讓我拿錢走人，我沒肯，想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廠子總會有東山再起的時候，她說我沒出息，就拿了自己的那份錢跑海南去了。她走了沒半年，我們廠子就徹底垮了，地皮賣給一家房產公司蓋了別墅。我沒了錢，也沒了工作，一下子變成了四不像，就提出跟她離婚。她不肯，我堅持要離，後來就離了。現在她也沒嫁人，說等我回心轉意。&rdo;章小紅說：&ldo;你為什麼這麼固執呢？&rdo;莫大可鬱悒地說：&ldo;不好意思，一個大老爺們，混到這份兒上，要靠著女人吃軟飯，我做不來。&rdo;

章小紅也默然，過了會兒，想說什麼時，莫晶晶卻提著一兜子啤酒回來了。三個人坐下來重新喝酒。章小紅忽然想起什麼來，對莫大可說：&ldo;對了，爾雅閣讓我推薦一個下崗職工接替我的工作，說最好是女的，他們說下崗職工好使，你們有沒有合適的人選？&rdo;莫大可搖頭說：&ldo;沒有。&rdo;莫晶晶說：&ldo;怎麼沒有？&rdo;莫大可和章小紅聽了，都抬頭望著她。莫太可笑：&ldo;你嗎？&rdo;莫晶晶一指莫大可說：&ldo;你！哥，我覺得你就是一個合適人選。&rdo;莫大可啐道：&ldo;去，別胡說八道。&rdo;揮起巴掌要打莫晶晶，莫晶晶尖叫著逃開了。眾人都笑了起來。章小紅對莫大可說：&ldo;其實做保潔員也沒有什麼不好的。&rdo;莫大可對章小紅說：&ldo;你別聽她扯談。&rdo;章小紅看出他不願談論這個話題，也就不說這件事了。

吃完飯，章小紅幫著莫晶晶收拾好屋子後，將一千塊錢塞到莫晶晶手裡。莫晶晶驚訝地說：&ldo;你這是幹什麼？&rdo;章小紅笑著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