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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原本絞痛的腹部在這人面前都退避三舍,不敢來犯。
沈離枝混沌一片的腦海里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解開這讓人馳魂奪魄的場面,只能彎起唇,對他一笑,「殿下怎麼來了。」
話音剛落,李景淮長鞭甩出纏住了她的腰腹,把她拉回了那半步。
他們是這世上最親密之人,他們之間的距離也早已不復存在,所以連半步也不行。
在沈離枝驚疑不定的目光里李景淮朝著她俯身,那鳳目寸寸迫近,讓沈離枝都能從那被紅光暈染著危光的眼低看見自己蒼白的小臉。
李景淮用捏著鞭子的手又抬起她的下顎,薄唇微啟,低冷的嗓音隨著氣流撫上她的唇。
「枝枝,是不是覺得已經把孤訓地溫順了……」他拇指擦過她的唇瓣,像是親吻一般輕柔,但是指尖冰冷讓沈離枝頭皮陣陣發麻,一動也不敢動地撐著圓目。
李景淮輕笑一聲,微微歪著頭,認真地問她道:「……所以才敢始亂終棄?」
沈離枝心臟驟然一緊,下意識想要反駁。
但是她才微啟了丹唇,李景淮就摁住她的唇,噓道:「什麼也不必說了,你也休想再用巧語花言左右孤的心情。」
他仿佛一下就變成鐵石心腸,不想再聽她的虛情假意。
沈離枝移目看了一眼在地上蜷起的路川,眉心一蹙,把頭往後一偏讓自己的嘴得以離開他的挾持。
「殿下一上來什麼也不說就傷人,又對奴婢奇談怪論,殿下是怎麼了?」
「……怎麼了?」李景淮氣笑了,沈離枝關懷路川的那一眼也刺紅了他的雙目。
「你被鶴行年帶走後我是怎麼找不到人,我不過是幾天幾夜睡不著,最後以接太子妃的明目去找他要人,誰知道你不在,後來我又奔波千里一直追尋你的下落,你脫困後三天,三天也不曾想過向孤傳遞過隻言片語,就想趁此千載難逢的良機棄我而去嗎?」
以前的李景淮是絕想不到有一日他也會猶如那慘遭拋棄的怨婦一樣,說出一番這樣讓人唾棄的話。
說到『棄我而去』,李景淮又咬了一下後牙槽,很憤怒又很難過。
他是真的有一種無論他做什麼,也會被沈離枝好不留戀就拋棄的無力感。
沈離枝張了張嘴,看著面容疲倦和消瘦的李景淮,是相信他的說辭的。
他既然在上京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無論是出上京城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趕到她面前,都不會是件容易的事。
沈離枝顫了一下眼睫,喃喃道:「那殿下是為了救我才撒謊要立下太子妃?」
是鶴行年誤導了她,還將她送走。
那——之前她聽到的,太子也是因這件事和上玄天打起來還受了皇帝的訓斥。
他垂眼,長睫覆下,「你為什麼覺得這會是個謊言?」
「殿下……」沈離枝呼吸一錯,急忙開口,像是要阻止他開口再說下去。
這是件她始終不敢相信,也不敢面對的事。
李景淮長睫掀起,露出琥珀色剔透的眼眸,他偏偏要說:「而不是我真心想要你當我的太子妃。」
第106章 孩子 我的孩子呢?
沈離枝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李景淮。
他朝她俯身, 狹長的鳳眼眼尾帶著不自然的紅暈。
像是霞光染映又好像是情緒暗涌。
遠處的嘈雜聲離她越來越遠,耳畔就只剩下太子的嗓音。
雖然近在咫尺,可卻又是那樣的虛無縹緲。
像鏡花水月, 太不真實。
李景淮挺身坐在馬背上,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還盡在他的掌握。
霞光從他的側臉照了過來,在他筆挺的鼻樑上分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