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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對方爭持不下,越知霜樂得輕鬆,他微微仰了頭看向天空,此時的天空似乎有了些許陰霾,不若方才那般透徹。
「先生,我們需要解釋,否則……」疤面男子終於制止了眾人的騷動,對越知霜說了這樣一句話。
越知霜微蹙了眉,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同那些人解釋,然而他思考了片刻之後卻並未作出解釋,而是道:「你們要尋的戒冢便要塌了,所以我才不能讓你們過去。」
越知霜一言,讓眾人皆是一驚,疤面男子揚了揚眉,正要開口,卻驟然聽見一陣笛聲。
笛聲很輕,似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卻又在人耳邊徘徊不散。站在越知霜近前的人都非善類,他們能夠在溪水的上游殺個血流成河又受了點輕傷,便能說明他們當中任何一人在當世都是了不起的人物,然而這些人物此刻卻都被這笛聲給震懾住了腳步。笛聲清遠,看似無調,卻循了這天下之大法,委婉之間透了凜冽殺意,竟是叫人動彈不得!
疤面男子心中一驚,不由大聲道:「究竟是誰?」
越知霜沒有解釋,他覺得沒有必要解釋,所以他選擇了沉默的看著眾人。笛聲擾人心神,功力越深便越難以抗拒笛聲的力量,所以這些人此刻看起來很是痛苦,尤其是那疤面男子。然而端坐在眾人面前的越知霜卻是面不改色,似乎聽的不過是尋常樂曲罷了。疤面男子一驚,心道若不是越知霜功力深不可測,便是絲毫不會武功。
沒有人能夠聽出那笛聲是從哪裡傳來的,但所有人都知道笛聲只可能來自一個地方,那便是戒冢。這笛聲讓那些人知道,有一個深不可測的人此刻便在戒冢之中,而他們的面前還端坐了一個同樣不知深淺的越知霜。
便在這樣的時刻,樹林深處溫泉中的施瑤與秋硯也聽到了笛聲,只是那笛聲已弱了許多,傳到二人耳中只時不過是幽幽的一縷清音。
「洛雪蕪又在吹笛了?」秋硯凝了眉仔細的聽著笛聲。
施瑤側耳細聽,點頭道:「吹得倒是比從前好多了。」
。
沒有人知道那吹笛之人在戒冢之中做了什麼,因為他們沒有辦法到達戒冢,因為溪流的旁邊坐了越知霜。
「噗。」疤面男子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就濺在了越知霜的面前,越知霜垂首看那人的血,眉目之間多了幾分凝重。因為下一刻,那疤面男子便能夠動了。
疤面男子憑藉著自身的修為不顧受傷也要衝破笛聲的束縛,其心志可見一斑。
見疤面男子的動作,眾人也都振奮了精神,甚至有人嚷著要疤面男子出手將越知霜拿下,然後去那戒冢尋到吹笛之人。然而,疤面男子並沒有那樣做,並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就在他掙脫束縛的同時,溪流的那頭,山谷的盡頭,傳來了轟然的震天巨響,眾人想要掩住雙耳,奈何身體全然不能動彈。那聲音響起的幾乎同時,整個山谷也開始搖晃起來,原本已經轉為清澈了的溪水再一次變得渾濁不堪,這一次卻非血色而是泥土的顏色。而那山谷之中遍開的花兒也開始抖落了花瓣,隨著風洋洋灑灑遍布了谷中四處。
越知霜坐在其中,低笑道:「世上再無戒冢。」
「不可能!」有人低吼了出來,接著更多人的質疑聲傳來,越知霜也不多理會。這個時候眾人終於發覺那笛聲停了下來,而他們身體也終於可以自如的行動。人群中那最小的少年拔了刀便要朝越知霜而去,然而疤面男子卻再一次叫住了他:「住手,隨我去戒冢看看。」
「可是……」少年不肯住手,一心想要將面前這拖延了他們大半時間的男子給斬於刀下。
疤面男子搖頭,目色凝重,少年猶豫半晌,終於還是悻悻放下了刀,並不屑的瞥了越知霜一眼,這才回到了疤面男子的身後。疤面擦了嘴角的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