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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面色一冷:「你什麼意思?」
「我和慕容鏡從一開始便沒有分歧,我們放出這消息,不過是為了以此為藉口引你們過來而已。」
「所以你的目的一開始就是幽嵐莊?什麼要求同幽嵐莊聯手對付其他兩派不過都是藉口?」
慕容熙似乎是笑了笑,接著聲音又傳來道:「不,我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只是幽嵐莊,而是嚴華教,幽嵐莊還有聽風亭。」
靳寒冷哼一聲:「你胃口倒是不小。」然而他的話雖是說得輕蔑至極,但面色卻是十分的難看,全身也微微顫抖著,像是想要立刻衝出去一劍戳死慕容熙。
這時候施瑤也終於明白了當前的形勢,知道了一切應當都是慕容熙的計謀,為的便是將她和靳寒給帶到這裡來,然後設下埋伏讓他們往這裡面跳,只是不知為何他要如此大費周章,而他將他們給留在了這屋子裡卻不殺,還對他們解釋自己的目的,卻不知究竟是為了什麼。
施瑤想不通這一層,便不再去想了,而是低了頭看因為將自己拉開躲避那一支箭而被自己給壓在了身下的越知霜。此刻二人貼得極近,施瑤的唇幾乎要擦上越知霜的臉頰,她一怔之下這才連忙撐著床沿爬了起來。從前施瑤將越知霜抱來抱去的時候也並不少,但自從兩人說明了心意,還是第一次隔得如此之近。這一來施瑤有些臉紅的站了起來,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而越知霜卻是臉色發白的撐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但胳膊上的衣衫卻染上了刺目的紅。
施瑤心中一驚:「你受傷了?」
「沒事。」越知霜隨口應了一聲,想要讓施瑤放心,卻適得其反,蹙了眉片刻之後竟是自唇角溢出了一道血痕。
施瑤發覺了事情不對,很快上前將越知霜寬大的衣裳給扒了開來,一直扒到雙肩處才住了手,神情極為難看的對著越知霜發愣。越知霜的雙肩處竟是各有著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左肩的傷口才堪堪結痂,但卻能夠看出並沒有得到很好的包紮,傷口的血肉都往外翻了出來,看起來極為可怕。而他右肩的傷口還要嚴重許多,且因為先前勉力將她給拉開躲避那一支羽箭,更是再一次迸裂開來,往外滲著鮮血。
施瑤的臉色白得可怕,好似受這樣可怕的傷的人是她自己,她勉力撕了一塊布條去包紮越知霜身上的傷口,澀聲道:「這是慕容熙做的?你是被他給抓了來關在這裡的?」
越知霜似是有些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低笑道:「慕容熙不信我雙腿已廢不能動武,便親手刺了我幾劍,將我關在了這屋子裡,好在他並未廢去我雙手……」
「嗯。」施瑤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看越知霜,只能低頭認真的包紮傷口,而她一面包紮著一面又想起了方才越知霜帶著這樣的傷還面色如常的同他們說著話,解釋了那麼多事情,她甚至後怕起來,若是方才她沒有選擇相信越知霜,會是什麼樣子。
這樣想著,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又想起了當初她為嚴蒲包紮了傷口,但依舊沒能夠將他救下,一瞬之間各種想法紛紛湧上,施瑤咬了雙唇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也在施瑤呆這兒這些心思替越知霜包紮傷口的時候,越知霜突然道:「小瑤,快去攔住靳寒公子。」
施瑤醒過身來,轉過頭去卻見靳寒竟是執了長劍打開了房門,而房門外面密密麻麻站著慕容世家的人,全都用弓箭對準了他,形勢十分不利,施瑤敢肯定只要靳寒試圖離開,那些人手下的弓箭必然不會留情。饒是靳寒武功再高,也是敵不過這樣多的對手的。
「你瘋了嗎!」施瑤見狀連忙聽了越知霜的話上前拉住了靳寒,「你出去便是必死無疑!」
「那也比在這裡呆著好!」靳寒冷聲道,「我情願死,也不能在這裡呆著,讓慕容世家的這隻狐狸用我的性命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