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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施瑤看出秋硯和幽嵐莊有過節之後,她便有些擔心那小哨的來歷被人給瞧出來,所以便將小哨連著匕首一起藏在了床板下面,如今她將此物拿出來,便是想要試試那嚴蒲所說的話是否屬實。
嚴蒲說,只要她吹動小哨,便能夠將他喚來。
施瑤輕輕捏著小哨的手有些發冷,她左右看了看,這才走出了屋去。施瑤站在院中看了一會兒,旁邊院子裡秋硯屋中的燈火已經熄了,應該是睡下了,而另一邊越知霜房中的燈火還亮著,她看不見李岩是否還守在院外。
施瑤低垂了眉眼看了看手中的小哨,很快換了件衣服出來,小心翼翼的將門給帶上,這才穿過院子穿過小巷到了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她將那小哨放到了唇邊,輕輕的吹了一下。
和施瑤想像的不一樣,施瑤覺著要讓人大老遠都能聽見的哨音,不知道是有多麼響亮,所以她只敢輕輕的一吹,還生怕將旁人給吵醒了。然而她這一聲吹下來,竟是只發出了一個連她都聽不真切的悶響。
施瑤很焦慮,覺得自己應該是被騙了,這么小聲的哨音,別說大老遠的嚴蒲了,就連她自己都難以聽見。
雖然這樣想了,但施瑤仍是不打算放棄,又憋了一口氣用力的吹了起來,這一次哨音似乎要大一些了,不過仍是只有站在近前才能夠聽得清的程度罷了。施瑤想著好不容易出來吹一趟哨子總不能空手而回,便鼓足了勁兒吹,吹得眼睛都閉上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重新睜開了眼睛。讓是要沒有想到的是,她方一睜開眼睛,便見到嚴蒲自不遠處的屋頂翻身而下,片刻之間已奔到了她的面前。
「施姑娘,屬下來遲,還請恕罪。」嚴蒲似乎跑得十分急促,聲音都帶了些顫抖,人也是不停的喘息著。他此時穿著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濕了,可以判斷出他並非在說謊。
施瑤不動聲色的將哨子收回了袖中,低聲問道:「我吹哨之時你在哪裡?」
「城北。」嚴蒲答道。
施瑤這次是真的相信這哨音很神奇了,而且她覺得嚴蒲也很神奇。她吹那哨音不過短短几分鐘,嚴蒲竟然就從城北一路狂奔跑到了她所在的城南,這實在是叫人驚訝不已。
施瑤兀自驚奇著,嚴蒲卻以為施瑤不說話是因為生氣了,便又道:「屬下來遲,還請施姑娘責罰。」
「你……來得已經不算遲了。」施瑤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高深莫測一點。
嚴蒲聽到施瑤的話,這才面色好了些,點頭道:「方才聽施姑娘連吹了好幾次哨,屬下以為施姑娘有急事,是以一步不敢停留。」
施瑤覺得有些丟人,自己吹那麼多次哨音竟然都被聽見了,還被嚴蒲當成了緊急召喚,她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便道:「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不過是有些問題想要問你罷了。」
「屬下一定知無不言。」嚴蒲低垂著頭道。
施瑤微微頷首,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道:「前些日子你說要在醉月谷探查關於戒主的事情,為何如今又到了寧州城之中?」
「那日遇到施姑娘之後,我們便去了醉月谷那條溪的下游,發現了一處倒塌的洞穴。」
「什麼洞穴?」
「屬下不知,但經猜測應該便是戒冢。那日我等在尋戒冢的時候遭到人阻攔,其間地動山搖,應當便是戒冢崩塌的動靜。」嚴蒲若有所思的說道:「施姑娘,戒冢已崩塌,但明顯是被人給毀去的,想來先我們一步到達戒冢的人,已經拿到了東西離開了。」
施瑤一直未曾想明白嚴蒲等人尋戒冢究竟是為了拿什麼東西,所以她聽到這句話之後連忙開口道:「拿什麼東西?」
嚴蒲一怔,隨即苦笑道:「施姑娘說笑了,這世間的人所爭的東西自然都是戒主遺留下來的那一枚戒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