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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rdo;

&ldo;是我啊。怎麼，你懷疑我說了什麼刺激了你女朋友的話麼?我們走的都是合規程序。&rdo;他說完拿起桌邊的小型錄音筆朝姚薛晃了晃，又顯出和藹可親的模樣來，&ldo;每次找學生談話學校都要留記錄的。&rdo;

&ldo;記錄可以公開的吧?&rdo;

&ldo;小姚，我知道你不在乎什麼公費出國名額、獎學金評優什麼的。但是你在這裡上學，總得有靠得著學校的地方吧?你媽媽幫你弄出國資料，章子都是我親自敲的。&rdo;朱政民終於抿了一口茶，脊背挺直著對姚薛講，&ldo;朱老師難道還會害你不成?網上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言論，都是謠言，你難道還信他們麼?&rdo;

&ldo;那小胡為什麼會自殺?&rdo;

&ldo;我也好奇。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講，學校約談學生都是留有記錄的，你不信可以去查。反正她的死跟學校沒有一點關係!&rdo;

姚薛走出的辦公室的那一刻發現陽光炙熱，忍不住眯起眼睛。

這次談話是王雨旗&ldo;策劃&rdo;的，他讓姚薛在網上故意散播不實信息引起校方注意，姚薛的任務是記錄下找他談話的所有導員、老師，以及在對話過程中套出些可能有用的信息。王雨旗他們此刻應該正在秘密地點等著他。他看看表，快步走出教學樓向學校小門方向走去。

&ldo;姚薛!&rdo;

姚薛停住。他緩緩轉身，看到王潘朝他笑：&ldo;你去哪裡?那個方向是死胡同吧。&rdo;

&ldo;啊，是嗎?&rdo;姚薛撓撓頭，&ldo;我有點迷路了。&rdo;

&ldo;在校園裡還能迷路?&rdo;王潘招招手，不容置喙地講了句，&ldo;跟我過來。&rdo;隨後轉身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姚薛無奈，只得跟上。王潘回辦公室後倒也沒怎麼為難他，只是從抽屜里取出幾份列印好的論文遞給他，講：&ldo;沒別的事，就是想把這個給你。&rdo;

姚薛低頭一看，眼眶忍不住又酸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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