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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在中學網球界赫赫有名,就連真紀這樣的外行也從很多途徑聽說過其強勁的實力。目前,據說他們的部長因為生病缺席比賽,但是托那個叫井上的記者的福,對其他部員,真紀還是有所了解,也知道這將是一場難度高於前面任何比賽的對決。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今天在場的所有學校,對待立海大的態度,都已經先天性將自己放在了「挑戰」的位置上——立海大中學網球界「霸主」的地位,就是來得這麼根深蒂固。
8月的天氣還是難耐炎熱,露天的體育場完全不具備任何遮陽功效。暴露在那樣刺眼的太陽下,真紀覺得即使只是坐著都呼吸困難,更不要提場上比賽的選手。然而經過漫長的纏鬥,青學的兩場雙打最終還是都輸掉了,這也讓青學立刻處於了一個極其危險的境地。
反觀立海大,坐在他們場內教練席的是副部長真田弦一郎,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平淡,儘管距離勝利只有一步之遙,他卻沒有絲毫興奮,其面癱程度比之手冢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連其他選手和應援團也反應平平,有些替補隊員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似乎接下來的單打三已經塵埃落定了似的。
真紀看見了選手席上那個曾經出言不遜的捲髮少年,切原赤也。他今天還沒有上場,正表情輕鬆地和拿出球拍即將出賽的高個子男生說話,那副輕鬆的表情頓時讓真紀沒來由地火大起來。
「乾君。」恨恨地咬了咬牙,原本想說些什麼的,話出口前真紀還是及時控制住了自己的衝動——不能因為自己個人的心情亂說些會影響選手情緒的話,自己一個外行,安靜坐著看比賽就行了,胡亂指揮也未免太過自以為是。
「請盡力去比賽吧,加油。」
比賽雙方都是數據達人,計算能力十分出眾,比分很是膠著,真紀實在坐立不安,一會兒擔心萬一這一場真的敗了立海大就毫無疑問奪冠了,一會兒又自我安慰這不過是關東大賽決賽而已,輸了的也能去全國,對最終結果不影響。兩種衝突的情緒讓她終於忍不住起身,藉口去買飲料離開了比賽場地。
在自動販售機前按下一罐冰鎮蘋果汁,握在手裡卻沒有喝,耳邊隱約還能聽見遠處的賽場上觀眾震天的加油聲,真紀坐在運動公園的長椅上,忍不住掏出手機打開了郵件界面。
明知道日本和德國有時差,明知道至少也應該有了比賽結果再發這封郵件,一直以來的自尊心在小幅度跳躍著抗議,可是想起夏帆說的「我就不信他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多麼具有蠱惑性的一句話!
手機的屏幕因長時間無人操作黑下去,又立刻被解鎖,真紀對著郵箱思前想後良久,終於受不了地低喊了一聲。
「手冢君:現在是東京時間上午10點,慕尼黑應該是下午六點吧?你應該要吃晚飯了大概不會很快看到郵件,不過還是匯報一下。我正在現場觀看關東大賽的決賽,兩場雙打很遺憾都沒能取勝,現在是乾君和立海大的柳君在比單打三。雖然很抱歉,但是我不敢看比賽,所以沒辦法告訴你現在的情況。我知道這麼說有點傻,可是這種絕對緊要關頭的比賽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緊張……」
寫到這兒,真紀停了下來,挫敗了嘆了口氣,塌下了肩膀。
都說了些什麼啊!與其說這是在反饋現場信息,倒不如說是自己單方面在撒嬌吧?從頭到尾看一遍連自己都覺得羞恥!
發郵件之前下意識算了對方的時間就算了,居然還寫了出來!這不等於是在告訴對方自己很在意嗎?還有,什麼「不敢看」「這麼說有點傻」啊?這種語氣,是不是也太超過了?
總、總之……這種郵件絕對不能發!
界面漸漸黑下去,真紀趕忙用手指點了一下屏幕試圖重新編輯,不巧正好點在「發信」按鍵上。得益於良好的網速,還沒等真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