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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在國中三年級的時候對攝影產生了興趣,我拿著老爸送我的舊單眼相機,思考著該拍什麼照片,雖然這種興趣有點失禮……&rdo;
他抓了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了起來。
愛好攝影的少年拓巳打算拍攝各大命案的現場。
他想拍攝很久以前的命案,那些曾經轟動一時、經過大肆報導,如今媒體已經不會再去採訪的現象。比方說,新瀉鬧區小巷內,菲律賓女人被人用刀子刺進胸口的命案,或是在住宅開發整地時,發現兩具被認為是男女殉情的腐爛屍體的事件。
雖然電視和報紙上不會公布命案現場的地址,但只要問當地居民,馬上就可以知道。
他用黑白膠捲拍攝後,在自己房間的壁櫥內洗照片。他認為從這些顆粒粗糙的風景照中,可以感受到殺人命案中加害人的愛恨情仇和被害人的痛苦。
這種結合了命案宅男和攝影狂特質的興趣與日俱增,拓巳暑假的時候,帶著《現代殺人事件史》這本書,搭新幹線來到東京。他要展開一場拜訪過去喧騰一時的命案現場之旅。
他選擇了在關東發生的幾樁駭人聽聞的命案,即使現場的風景已經和當時不同,但他在拍攝的時候仍然相信,相機可以捕捉到當時的&ldo;空氣&rdo;。
東京豐島區的住商大樓街。這裡曾經是帝國銀行椎名町分店的所在地。一九四八年,一名自稱是厚生省醫學博士的男子毒死了十二名行員和他們的家屬。
神奈川縣平冢市縣營國宅的外觀,仍然和當時報上所刊登的照片相同。一九七四年盛夏季節,一名母親和國小二年級的女兒因為鋼琴的噪音,被住在樓上的工人殺死了。
他在新宿西口廣場,拍攝了擠滿乘客的京王帝都巴士。一九八〇年八月,西口廣場發生了一名認為自己遭到社會迫害,罹患精神病的工地作業員,把裝了汽油的水桶丟進巴士,點了火,把結伴回家的母子和下班回家的粉領族活活燒死的命案。
還有在阿佐谷發生的一家四口慘殺命案。
&ldo;你……去了我家?&rdo;
&ldo;對。&rdo;
&ldo;房子還在嗎?&rdo;
&ldo;雨窗(註:日式房子在窗戶和落地窗外裝的密閉鐵窗,用來擋雨和防盜。)都關著,庭院也沒有整理,完全荒廢了。但房子前豎著建築計劃的廣告牌,可能很快就準備改建了。&rdo;
那是終於找到買主的時候。奏子在某天放學後造訪時,房子已經拆掉了,準備開始整地。奏子是在國中二年級的九月回到老家,幾天之前,當時還是國中三年級學生的拓巳曾經去過相同的地方。
&ldo;那樁命案的倖存者叫秋葉奏子。雖然我並沒有刻意記這個名字,但因為我看過好幾次有關那個命案的報導,所以自然而然就記住了……去年,你在學生餐廳自我介紹後,我覺得秋葉奏子這個名字好像很熟悉,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rdo;
以前曾經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應該和照片有關。於是,拓巳追溯到從國中三年級開始的拍攝經驗。
結果,就想起來了。秋葉奏子,就是那樁命案僥倖活下來的少女。
&ldo;沒想到,你在一年前就知道了……&rdo;
&ldo;我並沒有戴著有色眼鏡來看你。因為,我之前知道的只是你的名字而已,那時候,在我眼前的你就是我的一切。所以我決定不向你提起這件事,直到你主動開口。&rdo;
淚腺痒痒的。奏子決心不要讓眼淚流下來,她把臉頰靠在拓巳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