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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貴蹭亮的皮踩上他青腫的小臂,肘骨碎裂,血肉模糊伏在地上的男人表情痛苦,渾身都在顫抖:「疼疼疼疼……啊求您……啊……」
周圍有人發出倒吸氣的聲音,似是不忍。
男人嘴角微微一勾,上挑的狹眼半笑非笑,笑意卻未達眼底,偏偏是這般隨意的眼神,深不見底。
低沉的聲音里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和不難聽出的狠意:「聽說方氏也在競萬盛的標?」
就這麼一句,什麼意思,不言自明。
方總眼珠瞪大,目光渙散,徹底暈厥過去。
霍經時說完踢了他一腳,長腿一邁就朝門外走去。
見身後沒有人跟上來,心頭又是不快。
那股無來由的怒意又騰騰地竄了上來,停步轉身對仍在原地發愣的某人劍眉一挑,面色凌厲,沉聲道:「怎麼?你還要留下來喝幾杯?」
夏行星只得跟了上去。
看熱鬧的散去,留下原地面面相覷吃瓜的幾人。
蔣嫣秀氣的眉心若有所思地皺著:「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何禹解釋道:「是曲老爺子託付給時哥的任務。」
說完又捅了捅胡易的胳膊:「不是、什麼情況?不是你跟我說是小少爺死皮賴臉裝可憐非要賴在霍家不走的嗎?」
「你情報到底行不行啊?這特麼到底誰纏著誰?我可算是開了眼界了,時哥還能有這麼一天。」
「嗐!我這不也是聽說嘛!」
胡易喊冤:「老四那天跟我打電話旁敲側擊了老半天,說是在皇后商圈碰到時哥帶人去吃飯,手裡提了大包小包。」
「我這不以為時哥被吸血嘛?沒想到是上趕著玩養成」胡易嘖嘖咋舌:「不過沒想到小少爺長大是這麼副模樣,冷冷清清,怪好看,他不喜歡和時哥可以來找我玩啊,我就喜歡和美人玩。」
蔣嫣聽著他們不著調的玩笑眉心皺得更深。
一直一言不發的田一陽眉頭也蹙得緊。
走出47號,秋夜蕭瑟的涼風帶著瘮人的冰冷。
安市的夜晚,萬家燈火、高樓明爍。
車內的氣氛凝重得如有實質,駕駛座上的霍經時不急著開車。
疏懶地靠著后座,修長的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方向盤,且沒有開口的打算。
回憶起剛剛在會所里看到夏行星的第一眼,白皙的臉龐、狡黠的虎牙和酒窩,修長纖細的身形,霍經時就覺得心底有股無名火在燒,眼底升起洶湧熾熱的情緒。
仿佛一場寂靜的凌遲。
他點了一根煙,搖下車窗,讓冰冷的夜風湧進來,洶湧的怒意讓他忽略了夏行星臉上不同往常的表情。
沉默的少年聞到煙味,微微皺了皺眉,偏開頭。
點燃的煙一口未吸酒杯霍經時掐滅在菸灰缸里,他啞聲問:「夏行星,你想幹什麼?」
疲倦的聲音帶著無可奈何的無能為力。
他以為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他和夏行星表面而疏離的關係已經有了一定的破冰。
只是他以為。
霍經時自嘲一笑。
夏行星嘴角沒有再像往常那般溫和的笑意,也沒了那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勁兒。
他看著窗外,不說話,整個人顯得有些麻木。
對方無所謂的姿態和沉默的對抗讓霍經時的眉眼驟然沉黯,臉上冷若冰霜之意更甚。
男人耐心告罄,忽然伸手用力一拍方向盤:「說話!」
他突然發現自己看不懂眼前這個人,他從未了解過真正的夏行星。
無論是十年前的,還是眼前的。
夏行星被他的強勢的怒意震得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