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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兒聽了一驚，餑哥只講了途中去丑婆婆藥店買藥的事，鞍馬店的事情則隻字未提。

他忙問：&ldo;香袋裡原先也是一顆藥丸?&rdo;

&ldo;不，那其實是一顆珠子，外面裹了層藥膏。&rdo;

&ldo;什麼珠子?&rdo;

&ldo;這……我也沒見到。&rdo;

&ldo;哦?如果不知道是什麼珠子，那怎麼去找?&rdo;

&ldo;餑哥自然知道。&rdo;

&ldo;那雙耳朵是什麼人的?&rdo;

康潛猛地一顫，但隨即強硬起來：&ldo;這個你不必管，既然你說要幫忙找回東西，那就去找。&rdo;

墨兒知道不能再問，這事恐怕關係到一樁傷人，甚至是殺人案，康潛決不會輕易說出來。至少從康潛這裡已經得到一些線索，當務之急，是尹氏之子孫圓和康潛妻兒的安危。

於是他小心問道：&ldo;康先生能斷定香袋交給餑哥時，裡面東西都在?&rdo;

&ldo;是。&rdo;

墨兒別了康潛，出來後長舒了一口氣，這頭開得還算順利。

雖說是借了哥哥的光，才讓康潛願意開口，但總算是自己獨自向他問出了一些事情。康潛認定香袋裡的東西是被餑哥換掉，他恐怕是偷偷跟蹤了餑哥，餑哥拿到香袋，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繞了一大圈，先後去過丑婆婆藥鋪和梁家鞍馬店。

難道東西真的被餑哥偷換了?

墨兒仔細回想餑哥的言語神色，餑哥一直冷沉著臉，還有些負氣，看不出有什麼不對。不過還是先去那兩處地方查問一下。

那香袋裡有一顆塗了藥膏的珠子，看起來像藥丸，後來卻被換成了真的藥丸。而昨天，餑哥先去丑婆婆店裡買了十顆藥丸，這事尹氏也說是自己早上交代的。墨兒當時取出香袋裡的藥丸，又向尹氏要了她的藥丸，對比了一下，顏色、氣味都很相似，難道真是巧合?

他先進城去了丑婆婆藥鋪。丑婆婆藥鋪是京中名店，街面三層宏闊高樓，底層左邊是一大間零賣藥鋪，右邊一大間是生藥大貨收賣。樓上兩層及後面大院都是倉房。

墨兒走進零賣藥鋪，裡面幾個夥計正忙著各自招呼買主，找藥稱藥。帳櫃這邊，坐著個老者，正在查看帳簿。墨兒認得，是這藥鋪管帳的林祥安。去年哥哥趙不尤曾替他打贏一場官司。

他走過去笑著問候：&ldo;林大伯，一向可好?&rdo;

&ldo;趙小哥啊，&rdo;林祥安忙站起身笑呵呵道，&ldo;有一陣子沒見啦，趙將軍可好?&rdo;

&ldo;哥哥一切都好。林大伯，我今天來是打問一件事。&rdo;

&ldo;儘管說。&rdo;

&ldo;昨天中午是否有個年輕人來買過藥?年紀和我一般大，扛著個餅籠，他買的是川芎祛風丸。&rdo;

&ldo;哦?你也來問他?昨天下午就有個人來問過。那賣餅的是來買過藥。&rdo;

墨兒想，昨天先來問的那人應該是康潛，便問：&ldo;那年輕人一共買了幾顆?&rdo;

&ldo;十顆。是阿奇接待的他，他以前也來過，每次都買十顆。&rdo;

墨兒環視店裡，一圈都是櫃檯，客人伸手夠不到藥櫃，不可能偷拿到藥，於是又問：&ldo;會不會多給他數了一顆?&rdo;

&ldo;阿奇數好藥丸，拿到我這裡，我還要再數一道，應該不會出這個錯。&rdo;

墨兒從袋中取出半顆藥丸，是香袋裡換掉珠子的那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