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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背對背,中間空出一大塊,被子都只堪堪蓋住身子,兩人誰也不敢往對方那邊靠一靠。
容宛想:今夜真是尷尬極了。
裴渡想:她會不會很怕自己?
聽見裴渡均勻的呼吸聲,容宛也漸漸感受到困意,合上眼皮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醒來,容宛打了個哈欠,發現身邊空空如也,原是裴渡早已起床,也不知道去幹什麼。
很奇怪,昨晚裴渡睡在這裡之後,她沒有做噩夢,反而睡得香甜。
她伸了個懶腰起床,慢吞吞地開始穿衣服,心想今天一定要和裴渡講瑞珠的事情。
畢竟都一起睡了,他不會不答應的罷?
恍惚之際,有人敲了敲門。
容宛忙理了理裙擺,揚聲問道:「誰呀?」
外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我,裴渡。」
容宛忙去開門,看見裴渡笑吟吟地端了食盒過來:「吃罷,今天貴妃生辰宴,本督受邀。」
他不會要帶自己去罷?!
容宛脫口而出:「掌印,你想帶我去?」
裴渡沒回答她,而是慢吞吞地說:「你也受邀了。」
容宛一顆心砰砰亂跳。
她真的不想去和京城那些權貴打交道。
她絞了絞雙手,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她明白,這皇帝是一日比一日昏庸了。若是皇后生日大宴賓客還好,一個貴妃生辰,也值得大宴賓客?
皇帝偏寵貴妃已經是事實,眾人都明白她寵冠六宮,卻沒什麼才德。皇帝近幾年做出出格的事情,都是貴妃唆使的。
這次為她大宴賓客,更是離譜。
容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裴渡又道:「本督讓人給你趕製了些衣裳,你去看看,有沒有合心意的。」
容宛點了點頭,外頭的小太監早已捧著衣裳進門來,容宛拿起一件,不禁嘆道:「真好看。」
裴渡聞言,唇角微微揚了揚。
每一件都好看,都是她見不到的綢緞料子,款式也是京城最流行的款式。
掌印居然這麼懂她?
她最終還是挑了一件青碧色的衣裳。這件衣裳做得別出心裁,容宛已經迫不及待想穿上了。
她走到屏風後,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裴渡。
裴渡會意,轉過身去。
俗話說人靠衣馬靠鞍,她竟沒想到自己穿上居然能這麼好看。
坐在梳妝鏡前,她穿著青碧色的新衣,唇角自然地彎了彎。
她在將軍府根本就穿不到這樣好看的衣裳,卻在提督府穿上了。這衣裳顯得她愈加清麗,卻不失赴宴時應該有的端莊。
她憋紅了臉,心想自己應該禮貌些,轉過頭去看站在一旁的裴渡:「謝謝掌印。」
裴渡依舊穿了蟒袍,戴了烏紗帽,點了點頭:「喜歡便好了,不必言謝。」
她儘量讓自己開心得不那樣顯形來。
裴渡送了她這樣好的禮物,自己卻只送了他一條帕子……
一想到這,容宛更尷尬了。
她乾咳一聲,覺得自己得送點東西給他。但是她想不出,他缺什麼。
錢?他有的是。
各種珍寶?他也不缺。
美女?
一想到美女,容宛還是心道算了。
不知怎的,她不想讓提督府再出現別的姑娘。
他缺什麼呢?
容宛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卻被裴渡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了一跳。
裴渡打開了門:「夫人,走罷。」
他現在不叫自己「容姑娘」,而是叫自己「夫人」,容宛還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