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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腓腓冒出一個小腦袋,哀傷地「嚶」一聲躥到藏貞身上蹭啊蹭。
再抬頭時,曜淵已經恢復冷清神色,道:「泫瀟留下,其餘人速回九霄長天,向咸寧說明情況。」
話音剛落,眼前眾人均是震驚抬頭,沒想到帝君還要留在這裡,紛紛勸道:「帝君三思!」
曜淵語氣不容置疑道:「天帝安排了凶獸檮杌,是要本座九死一生。就此回九霄長天,東極定然起疑。」
隨侍仙官剛被滅了個乾乾淨淨,曜淵轉眼就安全回到九霄長天,這簡直就是直接告訴東極,有人在暗中保護他。
那暗衛之事,必然暴露。
眾黑衣仙君想了想,左右檮杌已死,又有泫瀟相隨,應當沒有太大問題。
又是恭敬一拜,只見幾道虛影閃過,泫瀟也躲回暗處。
曜淵身隨意動,抱著藏貞落在雪獅上,小心翼翼地將她圍在懷裡。
藏貞的頭突得一偏,曜淵垂眸看去,才發現是腓腓趴在她脖頸邊上,嗚嗚咽咽一個勁地蹭來蹭去。
曜淵挑起眉看著腓腓,它垂著耳朵,哀傷流露。
方才那一聲嚶吼,倒是讓他有幾分刮目相看。
這寵物日日跟著藏貞往榣梧桐林跑,竟意外開了靈智。
只是寵物就是寵物,呵,太黏人。
腓腓全情沉浸在悲傷里,絲毫不覺曜淵越來越涼的視線,還在拱得起勁,妄圖將藏貞拱醒。
下一刻脖子後面的皮突然一緊,曜淵兩指捏著它,轉動手腕,將它扔到雪獅的大屁股上面。
曜淵居高臨下地瞥了腓腓一眼。
腓腓在雪獅的毛里彈了彈,小爪子好不容易抓住雪獅的長毛,一抬頭就看到曜淵嫌棄的眼神。
「嚶!」好委屈,但是又打不過!
曜淵轉過頭來,凝視前方的一處斷崖,他凝神靜聽,耳朵微動,聽到微弱的水聲。
他輕收韁繩,雪獅與主人心意相通,邁開長腿向著斷崖去。
臨至崖邊,雪獅後腿一蹬,躍下山崖,對流的風拂起它的長毛,曜淵單手執韁繩,另一隻手攬住藏貞。
崖底鋪滿柔軟的仙草,雪獅平穩落地,仙草瞬間陷下去一圈。
不遠處正是一汪清澈的水潭,天頂的五彩仙光投射其上,仿佛一片流動的彩虹。
曜淵溫柔地抱起藏貞,找到一塊近水的草地,緩緩跪坐在地上,輕輕將她放在柔軟的芳蘅上。
他緩緩起身,背對著藏貞,出聲道「你來看看她身上的傷。」
貓在暗處的泫瀟聞聲而動,撇撇嘴,腳步輕輕走近。
泫瀟還以為帝君特意留下自己,是看自己身為贔屓,見識廣博,處事機警,絕功蓋世。
其實帝君是看上她是個母的贔屓吧!
她半蹲下來,瞅了瞅昏迷的白衣仙姬,又看了看曜淵的背影,好一副正人君子做派。
眼角一抽。
特麼的,頭回見帝君這麼有風度!
回神慢慢解開藏貞的衣襟,仔細看了看,對著曜淵道:「她肋下有重傷見骨,不過骨頭沒斷,也沒被檮杌魔氣侵蝕。這仙姬功法不錯。」
聞言,曜淵埋在廣袖中的手握拳,又張開,掏出小小白玉瓶,反手扔給泫瀟:「替她清理一下。」
泫瀟捧溪水清理了傷口裡細小的砂石,上了藥膏,虛弱的仙姬眉頭皺了皺也沒醒過來。
她懶得多管閒事,只處理好肋下重傷,便將藏貞破破爛爛的衣襟系好,輕飄飄道:「好了。」
曜淵轉身,接過泫瀟拋來的瓷瓶:「多謝。你去吧,一切如常。」
泫瀟點點頭,又遠遠地找個角落藏起來。
曜淵行至水邊,坐下將藏貞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