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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衛生間傳來嘩啦啦水聲,季酒在床上坐了會兒,才緩緩起來。
在洛攸叫他「酒酒」時,他就已經醒了,只是沒有徹底清醒。
他並沒有賴床的習慣,這是第一回 。
他嗅到喜歡的味兒了,近在咫尺,如果他再靠近一點,就會得到更多。
於是他隨著本能貼近洛攸,像每一個冬天裡不願意起床的懶蟲。
直到小腿上傳來強烈的疼痛。
他被洛攸給踹了。
小腿上有一塊紅痕,他摸了下,將褲腿放下來。
洛攸解決完,舒坦了,一邊催季酒趕緊下來,一邊計劃今天帶季酒上哪去。
出門前,洛攸先去附近餵了流浪貓狗,回來發現季酒還沒換好外出的衣服。
「你磨蹭什麼?」
「沒有衣服。」季酒說。
洛攸這才想起,離開要塞時自己以包塞不下為由,將季酒的衣服扔了出來,還跟季酒說穿自己的。
這事他給忘了。
「這就給你找。」洛攸迅速跑上二樓,翻箱倒櫃,擺了半張床,卻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他對穿衣沒講究,柜子里的要麼是退休的制服,要麼是在鬧市街隨便買的廉價品,共同點是都很舊了。
誰願意撿別人穿舊的衣服穿呢?
何況季酒是從首都星來的。
洛攸抓了下頭髮,「要不這樣,今天你還是穿你自己的衣服,一會兒我們出去買幾件新的,我送你。」
季酒卻搖頭,手臂上搭著一堆衣服,「我可以穿。」
洛攸強調,「它們很舊。」
季酒看上去很確定,「嗯。」
既然季酒不在意,洛攸就沒什麼心理負擔了,帶著季酒在安息城玩了三天,有用沒用的玩意兒買了一堆回來。
其中還有一條和他脖子上那條差不多的針織圍巾。
是季酒跟他要的。
安息城稀奇古怪的東西多的是,季酒別的沒興趣,就盯上了圍巾,還振振有詞,「你有圍巾,我沒有。」
那無賴又有點可憐的神情,洛攸一看就樂。
戴上圍巾後,季酒難得地抿著唇笑了笑,差點給洛攸晃花眼。
要說長相,季酒的外表沒得挑。洛攸就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人。
只是季酒不愛說話,冷冷清清的,加上是從首都星來的,能力不足以進入風隼,隊友們都不大瞧得上。
洛攸這回帶季酒來安息城,就是為了讓季酒多沾染些第九軍區的人氣兒,變得可愛一點。
現在季酒在他眼裡是夠可愛了,但在別人眼裡好像還是挺討嫌的。
因為季酒只有跟他說話時有來有往,甚至還會主動找話,對別人仍舊愛答不理。
洛攸覺得這樣不行,可愛這條路走不大通。
於是果斷換了一條。
軍隊裡有兩種生活物資最受歡迎,一種是酒,一種是煙。
地球時代,人類就鍾情於菸酒帶來的短暫快 感,用健康去換取瞬間的放縱。
如今經過一輪輪改良,煙已經成為健康無害的消遣品,有各種口味。
訓練或者執行任務之後,和同伴分享一盒煙,自然而然就拉近了距離。
老鍾吃麵隔壁就有一家菸草鋪子,吃完面,洛攸提出帶季酒去挑煙。
季酒停下腳步,「不想去。」
洛攸轉過身,「嗯?」
季酒說:「臭。」
「就你香。」洛攸將人拉過來,「讓我聞聞你多香?」
說著還真湊過去聞。季酒下意識推他頭,他就只在季酒脖子上聞了聞。
有一股很淡的香味,不好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