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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半天，言思思的臉干不乾淨不太清楚，但水應該是抹勻了。

小鬟看差不多了，就又從一旁拿起一塊手帕，對著言思思的臉又是一通胡擦。

這回的手法，有點像擦柜子。

就算沒洗乾淨，也擦乾淨了。

現在言思思能夠百分之一百地確定，這位小鬟，絕對是純穿越的。

根本就一點也不會服務人啊！

至於小鬟為何之前口頭上表現得那麼自然……

言思思估計，要麼就是古裝劇看得夠多，要麼就是小說看得夠熟練。

言思思猜測的，基本上就是正確的。

小鬟在穿越之前，是一個古言狂熱愛好者。

她看過的古言小說，豈止百部。

一直到最近，她穿越了。

她雖然對這個世界的故事一無所知，但根據她看小說的經驗，通過偷聽其他丫鬟聊八卦，她幾乎可以確定，這個世界裡，言思思就是女主，林堂就是男主。

而且，根據男主大婚上的表現，這絕對是一個虐文。

如今，她被派到女主這裡做丫鬟，虐文里女主的丫鬟，無非就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是惡毒女配，使勁兒壞自己家主子，最後死亡。

第二種，是女主好友，一個勁兒為自己家主子好，最後被其他惡毒女配害死。

總之，虐文里女主的丫鬟就是個高危行業，左右都是個死。

除非……她能脫離女主的磨爪。

好在，她在穿越過來的時候，獲得了一個神奇的金手指。

經商奇才。

她能準確地知道商品之後數年的價格起伏。輕鬆就能賺到大錢。

賺到足夠的錢後，自然不必在女主身邊委屈著了！

未來的一切都已經想好，現在她的面前，只剩下了一個問題。

她沒有一點本錢。

在她穿越過來之前，這個身子把花瓶打碎了，她餘生所有的月錢，全用來陪花瓶了……

所以！

她現在既然來到了女主身邊，就要先努力和女主搞好關係。只要能借來一點點錢，她就能離開這個悲慘之地了！

想到這裡，小鬟的情緒稍有些激動，手下的活兒也做得更起勁了。

「呃……小鬟啊。」言思思不得不開口提醒小鬟。

「什麼事？」小鬟有些開心地問道。

「那個……我剛剛，已經漱了八次口了，應該，夠乾淨了吧？」言思思指了指小鬟準備再倒一杯的手。

「夠……夠了。」從思緒中走出來後，小鬟一下子變得侷促了起來，甚至因為做錯事，說話都有些結巴。

她趕緊放下水壺，低下頭去，小聲說道：「那……那小鬟服侍您更衣。」

小鬟在穿越之前，就是一個性格十分內向的小女生，不太善言辭的那種。

只醉心於古言小說，常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她之前能勉強當個丫鬟，也是因為她代入了小說中的角色進行扮演。

由於一穿過來後就被派來女主這裡，她壓根沒想過，自己居然真的要服侍人啊！

女主不都是會拒絕丫鬟的伺候，表示眾生平等之類言論的麼？

可眼前這個女主……怎麼不太對勁呢！

說刁難吧，也沒有，但是……

就是這種正常，反而顯得很不正常啊！

虐文女主，一般不都是聖母，白蓮花，瑪麗蘇麼？

看著小鬟再一次動作緩慢了起來，言思思默默將雙手合十。

希望佛祖保佑，這次別給她穿八件衣服。

這大熱天，她會被熱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