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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護士剛要張嘴,宋茱萸搶了先:「對不起,不認識。」其實那張照片裡,宋茱萸也入鏡了半個身子,不過那天她一直戴著口罩,也正是如此,面前這個男人才沒認出她,也就不知道她在說謊。
祁聞白臉上閃過遺憾,卻也並不糾纏。
等祁聞白走後,小護士忍不住問:「茱萸姐,那照片不是連醫生嗎?」
宋茱萸只好耐心地跟這個菜鳥解釋:「秦霜,以後像這種拿著照片來打聽院裡女醫生的,你都不要透露,誰也說不好這些人有什麼目的,你說是吧?」
秦霜不服氣地小聲嘀咕:「可是我看這個人不像壞人。」
宋茱萸無奈的搖頭,壞人又不會把壞寫在臉上。尤其這種長得好看的男人,誰知道是不是什麼斯文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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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昭休假如宋茱萸所料,活動範圍方圓不到一公里,只出門三趟,兩次去拳擊館,一次去菜市場買菜,額外的勞動是把房子打掃一番。
她把房子的照片掛了出去,出租一個臥室,限單身女性,無男友。
剛掛出去不久,就有人聯繫她,但要麼是介意和房東一起住,要麼是不滿不能帶外人,又或者覺得房租太高。以至於問的人有好幾個,確定來看房的一個都沒有。
宋茱萸一下班就來敲她的門,精神抖擻地樣子橫豎不像在醫院裡戰鬥一天的樣子。一進門,她就嘮叨開。
「我就說昨天哪裡不對勁,今天就出問題了。你看微博了嗎?你的視頻被推成熱門了。」
「沒有。」她還真沒看,她上次打開微博還是馬拉松那天。
「就我跟你說的那個記者,你沒見到的個兒特高的那個,昨天來找你,今天你就火了。你是不知道,今天醫院來了好些閒雜人等,不是看病,就是來看你。」
第15章 他的耳朵尖紅了。
「你現在可是咱們醫院的紅人了,黃主任昨天還開玩笑說要不要給你請個保鏢啥的。」宋茱萸把醫院的情形略帶誇張地描述一番,再看連昭,反應平平。
「你怎麼這麼淡定?慌張?喜悅?沒有?」宋茱萸一臉的不理解,這事要換了別人,因為正面的社會事件成了紅人,至少會露出些開心或者什麼的表情吧,放連昭身上,她仿佛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連昭把葡萄濾起來,頓了頓,「有吧。」那語氣讓其他人聽起來,卻是極為敷衍。
她短暫的二十幾年裡,被當成輿論中心人物的次數不多,但也不是沒有。中學的時候被人造謠qj,到後來小縣城實在待不下去了,母女兩人搬到省城來。然而每年過年回去看外公外婆,那些原本塵封的謠言又被鄰居在私底下來回炒冷飯。
大學的時候,她識人不清,沒有收穫甜甜的戀愛,反倒被小心眼的前男友報復,在同學群和校園論壇上造謠,那段時間她又被推上輿論的風口浪尖,三天兩頭被陌生號碼騷擾。
要說這次有什麼不同?謝天謝地,這次不再是捏造出來的黑料,她終於偉光正了一回。
但這並沒有什麼可值得高興的,社會需要弘揚正能量,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不可能總是入黨多少年,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貢獻了多大的力量,更多是樓上誰出軌離婚,樓下誰破產坐牢。
社會輿論討論好事的時效性只有三天,壞事卻是被長長久久地記著,並且時不時還要被翻舊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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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昭的摩托車停在醫院,她上班改乘地鐵。習慣性地戴口罩,所以車上沒什麼人認出她,只有一個起太早沒睡醒的五六歲小男孩迷迷瞪瞪地盯著她看了一路。她朝小孩兒眨眨眼,對方揉揉眼睛,害羞地縮到媽媽懷裡。
每天只要一邁進醫院的門,一天的忙碌就開始了。她今天到醫院,先被一個女記者攔住,她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