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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敲了敲脑壳,拿眼一瞪门边的安侬,安侬也自觉对不住她,要不是自己,那张纸就不会被皇后主子看见,可说来也诡异,她们显然暂时是安然无恙了,想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
两人各怀心思,安侬没脸再在和龄攻击性的视线里待下去,灰着脸回自己屋里了。
外面雨停了,太医也极有效率地赶到。
依例开了药方,又让人把药抓回来,嘱咐好每日吃多少和煎熬的火候便离开了。
和龄很满足,她只是个宫女,能得御医亲自来看病还真是有福气。忍着头痛拿起药包正要去外头熬药,不想打门外进来个太监,瞧着才十七八岁的模样,极为清秀,接过她手里的东西道:“姑娘叫我小福子就成,是娘娘派我来这儿照顾您起居的,姑娘只需回去躺着便好。”
这真是一个自说自话的太监。
和龄伸脖子倚着门,目送那小福子瘦瘦长长的身量走远了,愈发感到古怪,但是仍旧咂不出皇后娘娘的深意。
行,那回去躺着吧,为了早点好还是多多休息为上。和龄踅过身,摸着自己额头心不在焉地往床边挪,挪到一半突然发现窗前立着一道熟悉的人影,她抿抿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哥哥?”
她不是在做梦吧?
顾盼朝却来不及多说,快步先去把门关上了,再回头时微讶地发现和龄已经眼巴巴地跟在了自己身后,小尾巴似的。
他哪里知道她是见到哥哥太激动了,生怕他才来就要走。
顾盼朝凝着和龄白惨惨的面颊,心里蓦地不是滋味。
他平日繁忙自不必说,这是今儿才从京外回来,风尘仆仆一路,谁知一回来就收到樊贵妃抓人的消息。
那劳什子杀人案却与和龄何干,他稍一思忖便能料到是樊氏忌惮了妹妹的长相,意欲除之而后快。
“…还好么?”
顾盼朝唇角蕴起涩涩的笑弧,手轻轻覆在了妹妹苍白的侧颊上,随后点点她的小鼻子,“和龄是不是在心里怪哥哥来晚了?”
她下意识地摇头,须臾又忙不迭地点头。
和龄本来就觉得委屈,反正是在自己亲哥哥跟前,声音里不免带上了几分哭腔,喋喋道:“不是答应很快就来接我出宫的么,我左等右等,这都多少天了,哥哥怎么才来… ;…我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
他看着她那双剔透晶亮的眸子里浮起模糊的泪影,心一下子就乱了,慌手慌脚轻抚她的背,一下一下安抚着,急道:“是我不好,即便一时来不了也该使人传个口信与你…嗳你别哭,把我心都哭乱了。”
顾盼朝太多年没有和妹妹在一起生活相处了,他也不十分熟稔她的脾性,只是瞧见和龄一颗一颗往下掉眼泪就慌神,不由扶住她两边肩膀道:“我给你赔不是还不成么,都是我的错,这样可好么?”
和龄抽抽搭搭的,拎起他的袖子擦眼泪,她哭过了心里舒坦多了,也不是对着谁都撒娇儿淌眼抹泪的。
收拾了心情,她拉着多日不见的哥哥在床边坐下,眨巴着眼睛张口就问道:“那哥哥现在要接我出去吗?”
因为害怕小福子随时会回来,她急着追加道:“那个樊贵妃,她要害我,我就是有这个感觉,不过幸而皇后娘娘派人将我和安侬带回来,否则现在还不知是怎样的处境。”
顿了顿,她轻扯他的袖子,软糯糯的嗓音敲击在他的心壁上,“哥哥,我真的不想再呆在这里了,我们离开皇宫好不好,远远的离开京城。”
她忽然起了兴致,小脸上浮起一抹浅淡的晕泽,“要不然…和龄带哥哥去关外吧?你看成么,咱们去沙斗子,掌柜的是个好人,那里人都知道的,咱们可以白日里放羊赶集,落了晚呢,就去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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