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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天气好;天上结伴飞过几只不知名的黑翅鸟儿;鸟儿们打他们头顶上空飞过去时“啪嗒啪嗒”扇着羽翅;顺便发出了几声悦耳的长鸣。活像在瞧热闹。
和龄一面分神拿眼角余光看鸟儿;一面不是很明白地听见泊熹说什么甜不甜的。她不傻;从小也不是像人家正经小姐那样被“圈养”着长大的,什么男人调戏女人的招数那是见得太多了。
有时候那些关外的粗汉子都是直接将人家姑娘往肩上一扛;若那姑娘性子野难降服,他们就直接上手,朝人家屁股瓣儿上拍,拍得“啪啪”直响;不老实也老实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是在关外。
关外民风彪悍,中原人认为他们是不开化的野蛮人,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关外的姑娘跟这儿的又是南辕北辙两个世界了,没那么多穷规矩,没那多礼数,也不讲究三贞九烈,所以即便出现霸王硬上弓的戏码,那枉枉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和龄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面临这种类似于被“霸王”的处境。
对象还是泊熹。
她吞了口口水,虽说她自觉自己也是比较开放的,可是女孩儿家得自珍自重啊,你不爱惜自己,别人怎么会爱惜你呢?和龄过去从掌柜的和徳叔那儿大道理听了几箩筐,该懂的她都懂,不该懂的她也懂!
反正就是男女之间那点子破事儿呗,啃啃嘴巴,亲亲小手摸摸小腿儿,她见识得可多了… ;…
于是和龄说出了一句破坏气氛的话。
她觉得泊熹过去应该也没有过兜搭姑娘家的经验,不禁想,自己要是立马变成个男人都能比他强。姑娘家家的你要亲就亲好了,啰啰嗦嗦那许多做什么,要换她自己,从十来岁到这会儿,保不齐早就坐拥佳丽三万万了。
和龄嘬了嘬唇,摸摸自己的耳朵道:“不甜,我早上吃了盘酸枣儿,这会儿嘴唇上应当还是酸的。”
“… ;…”
泊熹微低了头似乎在沉思,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目光探究地在她脸庞上寻睃了下。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须臾,泊熹莞尔道:“酸的好,我喜欢酸的。”
至今为止,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带有浓重的目的性,说的话,做的事,从没有平白花费功夫的道理。
譬如接近和龄,让她心里有自己。
他现下都想清楚了,喜欢归喜欢,退步一万步说,只要不是爱,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来日都有放下的时候。
况且就如今的情势,喜欢和龄这件事本身与他的计划是没有冲突的,根本不必刻意按捺自己的感情———他就是喜欢上她了,一日不见都想得慌,心理和生理都对她有所渴求。
和龄却吃不准泊熹的意思,她理解中的他不会说这样的话,泊熹多半时候都是内敛的,沉寂的,极少数时候才会像在逗弄人,好比现在。
她看着他的眼睛,深深地凝睃进去,可是瞧不清他的心思,他向来把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好,不显山不露水,有时露出的那些情绪都让人怀疑是他的刻意为之。
他从适才起就表现得像是当真要轻薄她似的,微捧着她的脸,说着不知打哪个话本子里学来的话,但是…这样轻佻的话兴许不适合他来说。直叫人没奈何。
和龄动了动眉毛,眉心慢慢皱了起来,她把垂在身侧的手伸起来在二人之间隔开一道距离,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然后很是认真地告诉他道:“哥哥嘱咐我不要再搭理你。”
泊熹瞬息间拉长了脸,他是知道顾盼朝和自己不对付的,只是没料到他会在背地里对和龄说这样的话,难怪今儿和龄看见自己跟没看见似的,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被顾盼朝给阴了。
和龄见他倥着脸,分明就是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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