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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裡一陣突兀的沉默,李識宜被迫回憶起那個吻。實在不怎麼浪漫,也沒給他留下任何好印象。
譚承心情好的時候脾氣比誰都好,給李識宜吹頭髮在他看來也是種情趣,畢竟男人嘛,疼老婆天經地義,誰跟了他他就得慣著。
可惜李識宜不這麼想。李識宜僵直地坐直,任何一陣風吹到他頸間,都令他想起雞皮疙瘩,何況吹風機的口還時不時碰他一下。
「嘶——」
「又燙到了?」
他實在是忍夠了,而且此刻也沒有任何溫存的心情。但李識宜也知道跟譚承對著幹沒好處,所以他換了種方式,推開譚承的手說:「差不多了,別吹了,這麼吵,說話聽不見。」
譚承一聽果然停下了,然而李識宜還沒起身就被他擄到了床上。本以為他又要耍流氓,沒想到他卻撥開李識宜耳後的頭髮,「別動,我看看剛才燙的地兒。」
身材的絕對優勢就等於支配權,李識宜被他弄得渾身不自在,偏偏又無處可躲,半晌才扯回領口說:「看夠了沒有。」
「紅了,一會兒給你塗點藥。」
手機響了,譚承回頭拿,李識宜趕緊趁機走開。
是邢天羽發來的語音,關於明天的比賽,譚承聽著也沒在意。
但剛走到門口的李識宜卻猛地停住。
譚承低頭打字。
李識宜問:「他剛才說什麼,明天你要給他當領航員?」
拉力賽跟其他賽事不同,每名車手都配有領航員,負責坐在副駕給車手導航,明確路況。
譚承抬起頭,只見李識宜腮邊肌肉緊繃,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
譚承不以為意:「一起玩玩兒。」
共同愛好而已,他們倆互相領航是常有的事。
李識宜靜了半晌,輕微點了下頭:「今晚我睡外面,臥室留給你。」
譚承不咸不淡地嗯了聲。
他心裡不爽倒也沒甩臉,畢竟李識宜同處一室就算是給面子。
「隨你吧,老子早知道你會不識抬舉。」
關了燈套間裡一片漆黑。
李識宜躺在沙發上,靜默地盯著天花板。
黑暗中有一個微小的塵粒,似乎正在叫囂,在掙扎,在沖開緊閉已久的關閘。
李識宜無聲呼出一口氣,側身朝內。
現在已經十二月,客廳溫度低,但他不想進去拿被褥。他就這樣靜靜地躺著,直到臥室的門咔嚓一響。
腳步沙沙。
一床羽絨被扔到了沙發上。
譚承上身穿著短袖,雙手插在長褲里,輪廓十分強勢驍悍,暗色眉宇顯得很不好惹。
李識宜右手攥緊了軟被邊緣:「謝謝。」
譚承一怔,轉身餓虎撲食般撲了過來,壓在李識宜身上,一雙眼神炯炯有神地盯著他,「這可是你招惹我的。」
出乎意料的是李識宜沒有激烈反抗,反而用手擋住了眼:「明天……」
「什麼?」
「明天你們換輛車。」
李識宜緩緩轉開頭,語氣鎮定無比,接著道:「那輛車年頭久了,車況很不好。」
譚承擰起眉:「那你當時怎麼不說。」
「因為他是死是活不關我的事。」
這話有兩層意思,只要不傻都能聽出來。譚承如同被打了一劑強心針,只見李識宜面無表情,臉色和月色一樣雪白,平靜閉合的雙眼卻仿佛藏著千言萬語。
短暫沉默後譚承猛地壓了上去。
他撬開口腔,逼迫李識宜張開嘴,急躁又粗暴地蹂躪起那柔軟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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