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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怡府似乎一直被無盡的沉悶氣憤壓制著,這麼就來,仿佛再次又陷入死寂一樣。
&ldo;你怎麼讓他參與進來了?&rdo;
丁汀看著坐在對邊正目光毒辣的狠瞪著自己的龐毅偉,嘴邊卻還掛著嘲笑的譏諷:&ldo;一名手下敗將,還有臉再回來,堂而皇之的坐在這裡,姓龐的,你臉皮可真夠厚實的。&rdo;
&ldo;你……!&rdo;龐毅偉倆眼恨不得噴出火來,額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著。
本來就恨丁汀害他入獄,最後只能出於無奈再次灰溜溜的回美國,現在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卻又聽見他出言挑釁。這股子新仇舊恨還能熱得住,頓時只覺得火冒三丈,上手就要揮拳,猛然拳頭就朝著丁汀那張狐狸一樣的笑臉砸去。
丁汀也不是紙糊的,只見他倒是輕巧的微微側身就閃過,忽然伸手一個反扣,就要上手去掐龐毅偉的脖頸,動作里透著毒狠的勁兒。見勢,龐毅偉緊忙迅速讓身子往後撤,丁汀不巧撲了空……沒一會兒功夫,二人就廝打起來。
正在二人誰也占不了誰便宜,爭打得卻越發激烈的時候,肖晉卻和怡楓卻忽然起身,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出了屋子。
打死一個,少一個。
屋外。
歐式的噴泉在五彩燈的照射下,好像琉璃一般緩緩地流動,嘩嘩的水聲讓人覺得四周更加安靜了。
……
&ldo;這綁架件事,逼得太緊了。&rdo;肖晉看著窗前的那一株株開得正濃的花圃,黑紫色的眼眸泛著深不可測的含義,語氣中夾在這稍有的疲憊。
&ldo;難道你……還有別的選擇?&rdo;怡楓冷冷的接道。
&ldo;……&rdo;
沉默了少許,肖晉才緊皺著眉,像是認命一樣,略顯蒼白的唇緩緩地開合的說道:&ldo;沒有。&rdo;
清清楚楚的兩個簡單的字,可是他們彼此都知道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
是!他們沒得選擇。
連轉換的餘地都沒有……
這樣的選擇,就意味著他們必須為了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不得不放棄所有!
可是。
放棄談何容易。
難道真要徹底放棄這麼多年來苦心經營換回來的成果,放棄這麼多年攢下對怡家的怨恨,甚至放下對那個男人妄想獨自占有的本能渴望……
這種近乎喪失自尊的放棄,和何止讓他,恐怕這裡的所有人都不覺得能咽下這口氣。
但是。
還能怎麼樣……
這些事情都逼得他不得不走這一步。
肖晉緩緩地眨了下眼,透著一股子難以說出的慵懶勁兒。到了現在他不得不承認那個叫怡木臣的人,就像是慢性的劇毒,可能早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滲進了骨血,想擺脫都擺脫不了。
他一直自命不凡,極其討厭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可是偏偏這種感覺從卻幾乎是從兒時就跟著他,甚至從一開始……自從他知道有個人叫怡木臣的人存在開始,他似乎就從未逃脫過這個人。
註定的,都是註定的……
肖晉現在唯一覺得的就是諷刺而可笑。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在這個他恨不得殺了都不解恨的人身上,幾乎賠上了全部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