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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函得令，趕緊將洗好的蘋果捧到了趙處長面前，笑得跟朵花兒似的：&ldo;處長，您要哪個，我給您削皮？&rdo;

趙處長對上這兩個年輕姑娘，一時間竟有種接不下去話的感覺。他輕咳了一聲，隨手挑了一隻道：&ldo;不麻煩了，蘋果皮也挺營養。&rdo;

王函立刻笑容更燦爛了：&ldo;我也這麼覺得，可我姐不讓我吃皮。&rdo;

&ldo;咔擦&rdo;一口，趙處長含著蘋果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只好拿空著的那隻手點了點周錫兵，想說什麼又嘴巴不得空的樣子。

周錫兵笑了笑，目光轉移到了王汀上下翻飛編塑料花瓶邊的手指上：&ldo;林奇在病房裡頭悶的慌，出去轉悠了。&rdo;

王汀手指動作極快，兩句話的功夫已經編出了花瓶的雛形。她頭也不抬，笑著揶揄：&ldo;喲，那他真不是配合治療的好病人。回頭換藥掛水找不到人，估計醫生護士會恨死他。&rdo;

她話音還沒落，病房門就敲響了。王汀的小師弟在外頭喊：&ldo;換藥了啊。&rdo;

這就跟踩著點兒來的一樣，周錫兵忍不住笑了。

王汀趕緊招呼妹妹幫對方開門，抬頭一見人，頓時驚訝了：&ldo;哎，江傑，你怎麼還沒下班啊。你現在不是在120輪轉麼？&rdo;

小師弟嘴巴藏在口罩後頭打了個呵欠：&ldo;別提了，上個月跟老闆出去開了趟會，欠了人家好幾個班，都得想辦法還啊。還是師姐你想的開，趁早脫離了苦海。我都一個月沒跟我女朋友約會了，感覺藥丸。&rdo;

王汀的唇角動了動，沒有接師弟的話茬，捧著剛編好的花瓶去衛生間接了點兒水，將梅花插了進去。

師弟呵欠打了一半，狠狠地吸了一口，讚美自家大師姐：&ldo;沁人心脾，還是師姐你有品位。&rdo;

他的馬屁沒能拍完，小護士火急火燎地過來催他了：&ldo;江醫生，快，病人已經接走了，劉主任也要上手術台了。&rdo;

小師弟嚇得手一抖，拿著的敷貼都掉在了操作台上。他可憐巴巴地朝自家師姐眨眼睛：&ldo;大師姐，救命啊，閻王劉的刀，我再不過去的話，他能活剮了我。&rdo;

王汀嘆了口氣，手揮了揮，十分嫌棄的樣子：&ldo;去吧去吧，你機靈點兒，別被揪住了小辮子討罵。&rdo;

師弟大喜過望，趕緊拉開換藥車的抽屜示意：&ldo;帽子口罩一應俱全。大恩不言謝，等我下手術請你吃飯。&rdo;說著，他就風風火火地跑出去了。

王函目瞪口呆，看著這醫生一陣風一樣地就這麼跑走了，丟下個換藥車在她姐面前。

王汀洗完手從衛生間出來，衝著周錫兵笑：&ldo;那個，周警官，理解一下住院醫的艱難成不？其實你昨晚才縫合的，今天遲點兒換藥也不打緊。要是你不放心我的手藝的話，等我師弟回來再換藥也行。&rdo;

話是這麼說，她手上動作卻麻利的很，已經毫不含糊地拉好了床邊的隔簾，戴好了帽子口罩，手放在消毒凝膠下面，雙眼盯著周錫兵等他的回答。

病房中一時間安靜的連外頭走廊上護士推著治療車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趙處長輕輕咳嗽了一下，拿著沒吃完的半顆蘋果告辭：&ldo;那個，小周啊，我有事先走了。你要有什麼，直接打我電話。&rdo;

王汀趕緊又將床簾拉開，好方便周錫兵目送自己領導。

趙處長連忙擺手：&ldo;小王，你忙你你的，照顧好小周就行。不用送我，真不用送。&rdo;

王汀的臉擋在帽子口罩後頭，只一雙眼睛茫然地看著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