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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你說餘生非他不嫁;而我,餘生非你不娶。
藥鋪之事進行的並不順利。
李自在與如玉兩人被請到了京城最豪華的茶肆,柳家茶肆,一個隱密的包間內。
一名一身貴氣的中年男子懶散地靠在榻上,前端坐著兩名俏麗的婢女在替他捶著腿。
他身上穿著瞧著比如玉與李自在都好,案上擺著一壇千金難求的神仙釀,空中散著淡淡的龍涎香,此刻舒適地微眯著眼,那享受的模樣讓如玉心頭升起了一把火。
按照李瀟灑的說法,是柳成蔭的幾名堂弟與侄兒做下的惡事。李瀟灑當初賣岳丈面子,把雍京幾間脂粉鋪子交由柳家託管,柳成蔭官職在身,鋪子自然不能由他打理,便交由從商經營藥鋪的幾名族弟與子侄管理,統管的是他大堂弟柳隨。
柳隨經商多年,十分懂當中的條條道道,他原先好好打理了一年有餘,見李家放權並未派人巡管,便起了心思,先是虧空了李家的脂粉鋪子,又把腦筋動到李家良好的商譽上頭。
他原先經營著幾間不小不大的藥鋪,利用李家的商用憑證與商鋪大印,找來官府的人作證,打著李家名號從同行對手那挖走了無數藥農,買下許多藥田,並與他們定下收購藥草的合約。
第一年的合約還是正常的,待到第二年,柳隨與官府之人上下交相賊,悄悄改了合約,藥農們未有留意,他們這行業習性便是如此,合約年年一簽,內容基本不變,見官府的人在此也未有人多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籤下了竄改後的長年血汗合約,原本的交付五成變成了九成,收購價格也多了一個可由主家定奪的規定,柳隨用低廉的價格從藥農手上大量搜刮藥草,賺取價差暴利,藥鋪與藥行一間開過一間,沒多久便擁有百來間鋪子成了雍京第一大藥商,還開始開起了茶肆酒館,藥農們暴起過數次,可每回都被官府的人吃案擋下,柳隨背後有柳成蔭作靠山,勢力盤根錯節又懂得賄賂,無權無勢的藥農們根本奈何不了。
這才是啃百姓的肉喝百姓的血,躺在民脂民膏堆砌出來的奢華大床上、該下十八層地獄的渾帳。
憑什麼腦袋被砸的是李自在,百姓感謝的是宇文玨,而高枕無憂優渥享受的是這個渾帳!
&ldo;李家二當家,隨意。&rdo;那人指著案前的蒲團道。
李自在文風不動,道:&ldo;我一不同畜生二不同走狗說話,讓你主家來見我。&rdo;
&ldo;喲。&rdo;中年男子拍手道:&ldo;不愧是李二當家,有眼力,在下成勝,替柳爺打理所有的藥鋪子與這間茶肆,雖不是個什麼人物……&rdo;成勝拉長了尾音道:&ldo;不過我們柳爺說,與李二當家談事,我這等貨色便夠了。再說了你們的開價如此低,&rdo;他比了個二,&ldo;想全盤收下藥鋪,至少要翻倍哪。百餘間炙手可熱的大藥鋪,李家二當家就出了那麼點,未免太膈應人了。&rdo;
什麼?
如玉道:&ldo;昨日才談好的價,今日便翻倍了?柳隨未免欺人太甚,炙手可熱?那些藥鋪如今爛的爛、慘的慘,人人唾棄,未必都有我們開價的價值,再過個幾個月裁決出來了,藥鋪遭到查封,柳隨被清查,怕典當褲杈都賠不起鉅款,有蠢蛋願意出來接手麻煩他便該偷笑了,還敢坐地起價?&rdo;
&ldo;裁決?查封?清查?&rdo;成勝像是聽見了什麼可笑的話,&ldo;這位姑娘,你莫不是搞錯了什麼,當初同藥農簽約,可不是我們主家出面的,是幾個藥鋪的管事,黑心訛財的人也是那些管事,底下人胡搞,我們主家也是莫可奈何哪。再說了,便是上頭的人判下來了,這下頭抓人的可是地方官府,這地方官府與我們主家&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