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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弟那樣的性子,極其隱忍,他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即便知道自己對芸書有意,但他也絕不會越雷池一步。
更何況少男少女之間的懵懵懂懂,恐怕連阿弟自己都分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喜歡。
外面的喧鬧聲將雲露華的思緒拉了回來,隱約之間有女子的哭泣聲,她出去看,只見芸書在門外,邊哭邊道:「你們讓我進去看看他吧,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我」
陸淵看上去很為難,但礙於她公主的身份,又不能說什麼,只好道:「公主殿下,旭華如今還沒醒來,等他醒了你再過來看他也不遲。」
他頓了頓道:「再者,您如今已嫁為人婦,總要顧念著點白家和白大公子。」
芸書盈潤著淚花,「那不是我,我也不想嫁給白縉,陸大人,你就讓我進去看看他吧。」
陸淵咬重語氣,「公主,此乃陛下賜婚,不是憑公主喜不喜歡,公主當心禍從口出,如今旭華需要靜養,公主若真為他好,就早些離去吧。」
說著,有兩個丫鬟上前扶住芸書,雲露華道了句『慢!』,從裡面跨檻出來。
她福身後道:「公主想去,就去看看吧,只是動作輕些,別吵醒了人。」
芸書胡亂說了幾句謝,跌跌撞撞往裡頭去。
陸淵看了一眼芸書的背影,輕聲道:「你這又是何必,她已經成親,成全了她,往後苦的也還是她。」
雲露華睨人道:「得了吧,你們會放過白家嗎?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那個白秦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臨陣倒戈?」
那日,祁王被瑞王所擒,千鈞一髮之際,瑞王身邊的白秦突然出手,不僅救下了祁王,還把要反抗的瑞王就地正法,恐怕瑞王到死都沒想明白,自己如此信任的白秦,為何會給他致命一擊。
不只是已死的瑞王想不明白,雲露華琢磨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白秦是白連時失蹤多年的私生子,按理說他應該向著白家,而白家又向著瑞王,難道是這白秦和瑞王從前有過私仇?
可也不對,聽說白秦從前不過是個默默無聞的鄉野莽夫,因有功夫在身,得了瑞王青睞,且不說瑞王是何等高高在上的人物,就是二人從前連交集都沒有,又何來的私仇。
雲露華想來想去,覺得問題是出在了白秦的來歷上。
她一副好學若飢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天真爛漫,陸淵忍不住去揉她頭,「你就沒想過,那白秦其實另有其人?」
雲露華微微顰眉,「你的意思是,根本就沒有白秦這個人嗎?白連時並沒有私生子?」
陸淵說不對,「白秦的確是白連時的私生子,但他不僅僅只是他的私生子。」
雲露華剛又有點思路,聽了他的話又迷糊起來了,再想追問,陸淵一臉壞笑湊在她耳邊道:「你讓我親一口,我就告訴你。」
羞的雲露華瞪他一眼,很快跑開了。
瑞王已死,大局已定,但皇帝還是惦念了幾分親情,只是遠遠封了塊地給瑞王的兒女們,讓他們三代不得入京,至於瑞王的屍首,倒不曾剝皮揎草,或是斬首示眾,不過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晚上,一輛板車抬了出去,葬在哪裡,只有皇帝自己知道。
祁王從淑妃宮裡出來,不,如今應該是皇貴妃了,他在宮道上碰到了李大監,二人心照不宣交換了一個眼神,又在宮人們的目光中匆匆辭別,一切如常,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
瑞王死後,樹倒猢猻散,王家因參與了謀反,鎮國大將軍的名號沒了,王家也被全家流放三千里。
唯有白家一直沒什麼動靜,白連時以為逃過了一劫,畢竟他和瑞王一直是私底下交易,沒多少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就算知道,明面上也抓不住把柄。
再說,他們家又和公主聯了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