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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订了外卖,过一会儿就应该到了。”
牧久意直直地看着他,想了想,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主持人夸张的笑声从电视里传出,他扫了一眼电视屏幕,最后目光重新回到连暯脸上,欲言又止:“你……”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牧久意想问他,只是刚出口就被连暯堵了回来。
他说:“我爱你。”有点急切,似乎害怕自己迟疑了一秒,对方就会离开他一样,如同之前。
这样的连暯绝不是纯粹地因为爱情,他这样急切地想要求得陪伴,一定是因为遇上了什么,牧久意想到这里,心疼得不行。
连暯似乎也被自己的急切吓到了,怔愣一下后恢复了平常时的模样,用他一贯不正经的腔调笑着说:“好吧,我现在确认了,我爱上你了……话说牧哥,你年纪也不小了,离家出走这样的事,是小时候人格发展不健全吗?”
“我的人格发展最不健全的地方是我对你近于偏执的执着,可是我却乐于如此。”这么多年的喜欢,早过了传说中爱的七年保质期,可自己却完全没有走出来的迹象。
牧久意说到这,停顿了下,伸手揽住了对方,将他的头压在自己的颈间:“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你,所以……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会帮你的,你要相信我。”
听到他后面的话,连暯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熟悉的气息包围住了自己,让他放松了下来。
“我想我不该姓连的。”他听见自己这么说。这也算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一种翻译吧。
可是这种翻译传达到听者的耳中却变了味,牧久意以为他只是又和连震舟闹矛盾,连震舟的话中伤了他,使得他逃避自己的姓氏。可是,连暯接下来的话让他明白,自己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
“我做了份亲子鉴定,我和连震舟的。”
牧久意大惊,听到这里,他还能不明白吗?
可是,他该怎么安慰他呢?他明白,连暯的生命有一半是靠着恨支撑着的,这或许听上去有点奇怪,但事实确实如此。他一方面希望他从恨里面走出来,一方面又害怕他没了恨,他该觉得人生的意义没有了大半。
所以,他不阻止他的复仇,他想,亏欠他的人用了他满意的方式偿还了他,他大概会完整地走出来吧。
可是现在,连暯的坚持动摇了,他该怎么安慰他?
连暯下巴磕在牧久意的肩上,或许是对方的拥抱温暖了他,他觉得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甚至萌生了一个想要永远与这人抱下去的念头。
连复仇的心思也淡了不少。
但也只是淡化,他终究难以做到坦然。
在这一刻,他有了其他想法——
既然他和连震舟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那么他的复仇还要不要继续?
答案是肯定的。
不管他们的关系如何,连震舟都难以示以清白二字,是他的刻意隐瞒才招致了杨玉苏的恨,才导致了母亲的死亡和自己所受的大火之灾。这些是怎么都不能抵消的。
他没有要人性命的意思,只是让他们赔上连氏罢了,他们罔顾别人的性命,他只索要这么一点,怎么都不算过分吧。
理清了乱糟糟的心绪,连暯心情好了不少。他想,等连氏到手后,他就忘了那些糟心的往事……
连暯用脑袋蹭了蹭抱着他的人,用懒洋洋的腔调问:“牧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感受到他话里的轻松,牧久意也跟着松了口气,笑:“什么?”
“我已经三天没洗头了。”这话是事实,就连胡渣也只是匆忙处理了下而已。
“……这样的话你就不用告诉我了。”
“哦,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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