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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爺爺又說了一個河神的神話故事。
黎夏全程聽得津津有味,離開時很捧場地說:「我明天還來。」
有人說:「謝爺爺明天就要出院了。」
黎夏溫和地笑笑:「哇,恭喜!那就有緣再見,祝您早日康復,出院後再無病災。」
謝爺爺患了膽囊炎,膽囊被手術切除了。他們有一點同病相憐。
謝爺爺笑得慈祥和藹:「爺爺也祝你早點好起來。」
「謝謝爺爺。」
姚蓓蓓覺得黎夏對這個老爺爺挺不一樣。兩人走出病房後,她問了黎夏。
黎夏扶著牆慢慢地走,「他是謝和風的爺爺。」
「誰?」姚蓓蓓一時沒搜索到這個名字。
「就江邊酒樓遇到的帥哥哥。」黎夏提醒她。
姚蓓蓓感到挺奇怪:「你怎麼就知道人家的名字了?」
黎夏認真解釋:「上次聽他表哥叫他和風,大家稱他爺爺為謝爺爺,他不就叫謝和風嗎?」
姚蓓蓓笑起來,黎夏的「記名字障礙症」總算遇到了特殊對象,她感嘆著調侃道:「你們還挺有緣。」
「我也覺得。」黎夏輕笑了下。
停了停,姚蓓蓓說:「明天他爺爺出院,他會來的吧。要不要去偶遇一下?」
「不要,我不想以這個模樣見他。」
「你不知道你現在有多柔弱,我見猶憐,說不定能喚起他的惻隱之心。」姚蓓蓓攛掇道。
黎夏停下來看著好友,有些不解地問:「你怎麼比我還想我見到他?」
姚蓓蓓也看著她,幾秒後笑了起來。
黎夏不理解姚蓓蓓為什麼莫名其妙的笑,睨著她問:「笑什麼?」
「夏夏,你所有的反應都在告訴我,你對那個男人與眾不同,你很在意他。」
「很明顯?」
姚蓓蓓猛點頭。
黎夏心說好吧,她承認自己確實覬覦謝和風那張無可挑剔的臉,也對他的高冷禁|欲氣息念念不忘。過了會兒,她冷不丁地冒出句:「他表哥就在民宿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次不想見,以後再去那兒蹲他。」
姚蓓蓓被逗笑:「這話是這麼用的?」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一個意思。等出院後我先去找他表哥探探敵情。」她以後有的是時間。
姚蓓蓓笑了半天,懶得去糾正黎夏不恰當的形容和比喻。
過了一晚,黎夏的身體狀況又恢復了不少。這段時間天天喝粥,水煮肉片也是清湯寡水,黎夏嘴淡得快要懷疑人生,高醫生早上查房時說可以吃得稍稍不那麼清淡。姚蓓蓓聽完,挺高興地跑出去買吃的。
也不知道這丫頭去哪裡買,好久不見回來。黎夏打電話問,姚蓓蓓垂頭喪氣地說她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買好的東西都灑了。這會兒還在醫院門口等外賣。
黎夏一下急切起來:「摔成什麼樣了?」
「就擦破了點皮,沒事的。夏夏你再等一會兒,騎手馬上到了。」
姚蓓蓓對自己的情況輕描淡寫,安慰她倒是挺熟練的。黎夏一時擔憂和愧疚不已,一個人慢慢地走出病房,打算去護士站那邊看看能不能看見姚蓓蓓。
怕別人不小心碰到她,黎夏儘量貼著牆走。
被人撞到半邊肩膀那一刻,黎夏沒控制住情緒抬起頭來冷漠地罵了句髒話:「你眼睛是長在後腦勺嗎!?」
聲音挺大的把著急趕路的人罵停了。
是個姑娘,穿著一條白裙子,滿臉錯愕地望著她。黎夏剛休養好的臉色又變得一片慘白,她已經沒力氣說下一句話。
這姑娘不僅眼睛長錯位置,還走路像幽靈,飯點家屬們都去吃飯了,走廊人那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