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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七八名可疑的女弟子,樣貌她都一一記下了,接下來她要做的,是挨個的驗明她們的身份。
拂雲和暮辭都提醒她,好好準備明日的早課。其實,早課內容很簡單——劈竹子,這就是峴山新入門弟子的早課,對虞箏來說,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虞箏忽然雙眼一亮,一條計策生上心來。
有了,就利用她劈下的竹子,來試探那些女弟子。
次日天剛蒙蒙亮,虞箏就起床梳洗,整理好儀容,去了後山的竹林。
峴山共七座山峰,門派建在主峰,主峰的後山便是新弟子進行早課的地方。
因山上常年溫度低,是以,即便虞箏日日披著馬皮,也不會有人懷疑,只當那是她禦寒的披肩。
飛穹比虞箏到得早,穿著身峴山門的道服,給虞箏打躬。
「阿箏。」
「飛穹真勤快。」虞箏淺笑,走到他面前,突然發現暮辭從竹林中走出,肩頭還落著三兩片竹葉。
虞箏忙行禮,「見過暮辭公子,公子怎麼也……」
「督促你們早課的事,由我來負責。」暮辭柔聲說,「掌門和諸位長老近來繁忙,我作為峴山的賓客,出些力氣也是應當。」
飛穹抱拳,「勞暮辭公子指教。」
眼下早課的時間已經到了,但那祁家貴公子還沒來。虞箏對此一點不覺得意外,那祁家公子看著就是養尊處優的,誰也不指望他能早起。
果然,三人等了許久,祁家公子才匆匆忙忙的過來。
「呃,我來晚了,抱歉、抱歉。」他嘴上說著賠禮的話,卻沒有一點真賠禮的意思。
暮辭如若未聞,請他站到虞箏和飛穹這邊來,耐心的為他們講解劈竹子的方法。
虞箏和飛穹假裝聽得很認真。
祁家公子不停的打瞌睡。
暮辭講完,對三人道:「你們朝後退開些。」
三人照做。
暮辭隨即朝著一根粗壯的竹子劈掌,掌風如刀,竹子頓時裂成兩半,發出咯吱一聲響。
祁家公子驚呼:「這麼厲害?!」
暮辭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小叢竹子,「今日你們須將那些竹子全部劈罷,方才能結束早課,我會在這裡看著。」
祁家公子一下子就泄氣了,眼珠子轉了圈,又想到什麼,特意往飛穹的身邊靠了下,小聲說:「師兄,小弟都得仰仗你了。」
這聲「師兄」叫的倒是甜,飛穹面不改色,先過去劈竹子了。虞箏接踵而至,看一眼在不遠處觀看的暮辭,便和飛穹交換了眼色。兩人十分默契的扮演出新入門的外行,對著竹子又是比劃、又是使勁,儼然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祁家公子小跑過來,焦急問道:「你們兩個,到底能不能把竹子都劈完?」
飛穹斜他一眼,「就是要劈,也是我和你。阿箏一屆女子,你倒指望她為你賣力?」
「呃……這個……」
飛穹哼了聲,驀地揚手一劈,一根竹子應聲而裂。
這動作來得突然,把祁家公子驚得向後跳了兩步,待看清場面,立刻又笑起來:「太好了太好了,師兄你真厲害,加油啊師兄!」
虞箏便也學著飛穹的樣子,劈斷一根竹子,為了顯得成功不易,她還特別讓自己的動作缺少規範,從而劃破了手指。
「阿箏,你受傷了?」飛穹看到虞箏指頭上的血,眉梢一挑。
虞箏正要說沒事,就聽見暮辭的聲音。
「虞箏,過來。」
虞箏只得走過去。
「你們兩人繼續。」暮辭對飛穹和祁家公子留了命令,一面看著虞箏走到他面前。他自然而然的托起虞箏的手,輕輕一拂,便用法術治好了她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