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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於二十五歲的秋天,她辭職了。
在遠在老家的張女士打電話過來咆哮之前,先到來的是髮小李峙的求婚,把她打得措手不及。
雖然一起長大,張三一直覺得李峙和她是兩種人。
小學一年級她連加減算數都算不明白的年紀,李峙已經把雞兔同籠玩出了花來讓老師連連讚嘆。
並且保持這個優勢地位十餘年,直到清華大學法律系畢業,進入名字如雷貫耳的知名大律所為止都從未跌出過年級前三的神壇。
然後換了新領域開始大卷特卷,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死活。
張三覺得李峙的人生低谷,大約就發生在小學一年級他們初見。
還帶著稚氣的李峙被秀才認字認半邊的張三指著他的課本姓名欄,大聲喊出「原來你是李寺!」
李四你好,我是張三。
迎新的老師被她逗得咯咯笑,始作俑者本人張三倒是沒什麼反應,反而是受害者李峙紅了一張漂亮的臉蛋。
當時的兩人還不知道,因為張三這句無心之言,張三與李四從此綁定在了一起,在兩人從小學到高中同校的十二年裡都再也沒有分開。
小學生張三驚奇地睜大了眼睛,「李四,你長得好好看噢。」
除了學習,從小到大,他都生著一張好皮相。
而且隨著歲月的變化,李峙的長相越發地英俊出眾,甚至到了有些過分的地步。
君子如玉如琢如磨,溫和一笑的時候眼睛裡像是暖陽落上漆黑湖面,讓人恍惚覺得自己被他當作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寶物所珍視著。
知曉他本性的張三點評曰:李四的眼睛,看駕校的狗都深情。
總而言之,李峙是一個非常合適結婚的年輕男人。
性格溫和穩定,有一份優渥體面的工作,更重要的——或者說有些陰暗不能說出口的,嫁給李峙以後不需要面對婆媳關係。
李峙年少失恃,也正因為此在他的少年時期,來他家對門的張三家裡蹭了很多很多頓飯。
蹭到最後,每年吃年夜飯的圓桌上,張三邊上都會有一張屬於李峙的座位。
沒想到李峙對她求婚了,而且理由極其扯淡隨意。
「我今年想成為合伙人,需要已婚的身份佐證我的穩定性。」李峙的語氣就像是說今天晚飯吃什麼,「你不是想領養狗麼?那戶人家是不是說單身和情侶都不符合標準,需要是有穩定住所能負責的已婚人士才行。」
張三覺得李峙是不是腦子被狗啃了。
然而李峙本人十分坦然問她,「你有結婚發展對象嗎?」
張三沒有。
「五年內有結婚打算嗎?十年?」
張三也沒有。
「和我結婚你會有損失嗎?——據我所知你現在沒有收入,婚後我的工資是夫妻共同財產,經濟上你有盈無損。」
張三很不爽,但張三無法反駁。
「等一下,如果我以後想和別人結婚,」張三舉手,「我就是二婚。」
李峙臉上的微笑毫無破綻,說的話卻刻薄,「張三,你非要我提起你挑男人的破爛口味嗎。」
張三痛苦面具。
別看她頂著張三這個老實名字,她的情史卻是無比風流且沒有一段能超過一個月。
這和張三本人基本上沒有任何關係,她純粹是別人play中的一環。
每一位和她開展戀情的男嘉賓都會在半個月裡面發覺自己的真愛是日久生情的同事/久伴身邊的青梅/海外歸來的白月光等等,然後光速進入或是火葬場的纏綿悱惻的酸甜口情節,最終滿懷歉意地問她能不能好聚好散。
第六次經歷這種事情的張三拉上吳語去算了命,得到的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