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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父顧母原先準備好的話都忘了,誰能對這樣可愛的孩子兇狠?看著小布布一笑,他們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揚了。
願意跟人親近的小孩總是更容易就討得大人喜歡。
顧靜硯的母親叫路惟秋,她先反應過來,隨後收起笑容,擺出嚴肅平常的模樣:「都先坐吧,別站著了。」
說罷伸手拽了拽丈夫的衣袖,於是顧父顧青靄也冷靜下來,視線從小布布身上轉移,咳了咳:「嗯,坐吧。」
但看他們的模樣,顧靜硯就知道收養這事基本穩了,誰能拒絕一隻這樣的奶黃包寶寶呢?
最多就是自己挨頓罵,他做好這個準備了。
幾人坐下,小布布依舊背著他的小背包,坐在爸爸中間。
因為在陌生地方,他有些拘束,不像家裡那般輕鬆,能在爸爸身上爬來爬去。
此時乖乖坐著,看上去更像個洋娃娃了。
路惟秋先開口:「這孩子,話不是說挺好的嗎。」
顧靜硯便道:「是啊,之前我也說了,他是能開口說話的……上禮拜突然就說話了,可把我們嚇一跳。」
不想讓這件事顯得太突兀,顧靜硯提前跟父母講了這件事——雖然怎麼想都還是會奇怪,但就算只能少一分,那也是好的。
路惟秋瞪他一眼,即便孩子能說話,也還是對他一聲不吭領養的事略有埋怨。
看向余知夏,她問:「夏夏,這件事你告訴家裡了嗎?你爸媽是怎麼說的?」
余知夏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說:「也是布布會說話那天才告訴他們的,他們把我罵了一頓。」
「你更能瞞,要是孩子一直不說話,你還不打算告訴了?」路惟秋道,「你啊,就是被靜硯這個壞胚子帶壞了,你以前多乖啊,現在跟著他一起亂來。」
壞胚子,罵得好,形容精準。
余知夏心裡很是贊同,嘴上道:「不是不是,那也是會說的,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不夠妥當。」
顧靜硯開口只會找罵,余知夏語氣軟,也會示弱,更適合說這些:「當時也不知怎麼回事,一眼看到他就太喜歡了,實在捨不得,沒能想太多,偷偷就把他領回了家……後來也怕家裡不同意,才沒敢說……爸媽,這事是我們做的不對,對不起。」
余知夏誠懇道歉,路惟秋臉色好了些,看向顧靜硯:「你呢,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顧靜硯被點名:「啊?」
他說:「我老婆說的對,嗯,他說的都對。」
當場為大家證明什麼叫「說了還不如不說」,路惟秋聽他這敷衍的語氣態度,真的很想用拖鞋狠狠打在他的臉上。
不過這時,坐在中間的小布布動了動。
他注意到茶几上放著精緻的水果零食,還有香氣撲鼻的巧克力曲奇餅乾。
很想吃,很想去拿。
可這不是在家,他不敢動。
坐在中間扭來扭去,試圖讓爸爸為自己拿,可爸爸一直在說話,沒有人理他。
小布布等不住了,就在路惟秋要對顧靜硯進行母愛輸出時,他指著茶几上,膽怯卻控制不住地說道:「糖糖,布布想吃,糖糖。」
顧靜硯故意道:「布布,這是爺爺奶奶的糖,你要問過爺爺奶奶才可以。」
小布布眨眨眼,接著就將視線投向了路惟秋跟顧青靄,發射幼崽可憐光波。
他小心翼翼地椅子上挪了下去,扶著茶几邊緣,緩慢且堅定地走到路惟秋跟顧青靄面前。
因為他們的氣場不像壞人,所以小布布也不怕。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這隻奶黃包身上,聽著他小聲又堅持地問:「布布可以,吃糖糖嗎?布布只要,一個糖糖。」
誰還能忍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