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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杯有被打翻的痕跡,小布布便將奶牛紋的睡衣脫在那裡吸水。
可還是沒有得到小布布的回應,他並不在這裡。
兩位新手爸爸是真的很慌,要是只打翻一個水杯,那也太乖了,一定還有哪裡正在遭殃。
「布布!你在哪裡啊!給爸爸一點回應!」
總不可能是跑到外面去了吧?
倆人又連忙下樓檢查大門,好在這裡的門鎖依舊嚴實,沒有被開過的痕跡。
余知夏跟顧靜硯從二樓找到一樓,再從一樓找到三樓,最後卻是在二樓的書房內找到了他。
余知夏的繪畫工具果不其然遭了殃。
小布布將他的油畫顏料找了出來,畫筆盤也被其徵用。
而小布布本人,光著上身,以自己為畫板,在手臂上盡情作畫。
可能是醒太早了,也有可能是畫累了,手裡還握著畫筆,他又呼呼大睡過去,蹭得臉上都是顏料。
余知夏跟顧靜硯終於能呼出口氣。
這大早上的,還好不是丟了,也還好沒搞什麼破壞,只是在這裡畫自己。
但走近些看,余知夏才發現,小布布好像是在模仿著畫顧靜硯的大花臂。
顧靜硯一直熱愛拳擊,年輕時不懂事,為了裝逼,使自己看上去更厲害,刺了一條大花臂。
到現在這個年紀,難免覺得當年的行為太過中二,但刺青面積太大,洗掉更丑,只能保留。
顧靜硯平時不太露出這個刺青,但單純為了這個刺青的美觀度,他都必須保持身材。
小布布第一次見到顧靜硯的刺青時,哇哇稱讚滿眼嚮往——小孩子似乎很容易被這些東西吸引。
從他畫在自己手臂上的顏色來看,這次是在模仿顧靜硯的可能性極大。
余知夏道:「你看,布布是學你的刺青。」
顧靜硯也蹲了下來:「是嗎?」
「是啊,你看這裡的顏色分布,跟你的很接近了……沒想到布布還挺善於觀察的嘛。」
余知夏揉揉小布布的腦袋:「看來我們布布是個小聰明。」
聽到他們的聲響,小布布動了動,迷迷糊糊地醒來。
他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了,之前因為睡不著,又無事可做,就跑來書房畫畫了。
但這裡睡著並不舒服,他還脫了上衣,更覺得冷,醒來就先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啊啾——」
余知夏趕緊把他抱進懷裡:「小笨蛋,別著涼了,還把睡衣給脫了。」
小布布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在余知夏懷裡蹭了蹭:「拔拔?」
余知夏算是明白小傢伙的稱呼語調變化了。
平時已經能好好叫出「爸爸」了,但情緒有所變化的時候,就會喊「拔拔」。
大早上的,驚心動魄地到處找崽後,他們又費了不少力氣將這個崽洗乾淨,終於坐下來吃早餐時,已經快到十點了。
余知夏一看手機,有不少家裡發來的信息。
還有個二十分鐘前的未接電話。
他不明所以,先給他媽回了個電話。
阮羽儀很快就接了,余知夏道:「喂,媽,才看到你的電話,剛才手機不在身邊。」
阮羽儀語氣微妙地問了句:「你很忙嗎?」
阮羽儀很少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余知夏察覺到哪裡不對:「怎麼了媽?發生什麼事了嗎?」
阮羽儀沒有賣關子,直說:「聽說,昨天你帶著孩子去店裡了?」
余知夏立刻意識到了是哪裡不對。
昨天店裡給他打電話時,他沒想太多,直接帶著小布布去了。
果然聽著阮羽儀說了下去:「顧家去了,連店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