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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棲樓埋了半張臉在自己的臂彎里,自閉不說話。
&ldo;行了。&rdo;林昑棠笑夠了,伸手踹了踹自己上面那級台階,&ldo;上去了。&rdo;
&ldo;不走。&rdo;傅棲樓甚至還咳了兩聲,高高大大的一個人努力地蜷縮著,試圖讓自己看上去更可憐,他抬起頭來的時候還吸了吸鼻子,&ldo;我真的好討厭你之前的室友啊。&rdo;
&ldo;哦?&rdo;林昑棠慢慢向上走,&ldo;怎麼說。&rdo;
&ldo;不怎麼說。&rdo;傅棲樓這一刻是真的覺得自己的腦子有幾分昏昏沉沉的,沙啞的嗓子裡像是躺著團火苗。
更委屈了。
他就想碰個手而已。
&ldo;行了別矯情了。&rdo;
被碰的對象甚至還出言傷害他脆弱的心靈。
但是誰在拉他的手。
誰!?
哪個不長眼的又來了?
他現在對手這個東西都過敏不知道嗎,啊!
他猛得一抬頭,就看見林昑棠已經站到了他面前,正彎下腰,滿臉冷靜地跟撿垃圾似的在撿他的手。但傅棲樓卻破天荒得從那張近看更加攝人心魄的冷臉中體會到了一點專門施捨給他的溫情。
他的手腕被林昑棠的手指圈著,上面的溫度不太高。
跟傅棲樓這個已經處在發燒邊緣的人比起來,林昑棠的手指的溫度堪稱冰涼。不得不說,扯著傅棲樓上樓的力道也野蠻得要命。
一如既往地延續了林昑棠那悍匪的氣質。
但傅棲樓卻已經在著短短半個學期之內學會了享受這種猛男柔情。
在冒著被拽脫臼的風險的上了樓之後,傅棲樓甚至覺得自己剛才塞到不透風的鼻子都通了一些。
&ldo;現在校醫那邊應該也關門了。&rdo;林昑棠脫了自己的外套,一邊抬手開空調,一邊把外套隨手扔在旁邊的椅子上。
林昑棠肩不算太寬,但平且直,修長的脖頸讓他從背後看上去像只天鵝。
傅棲樓不禁想到了自家老娘在某一次拿過大獎的照片‐‐拍的是個著名的芭蕾舞蹈演員,現場的手臂和天鵝頸曾經一度引起熱議。
但傅棲樓覺得,還是林昑棠的背影要更好看點。
但前面的林昑棠明顯沒感覺到他這一系列複雜的心裡活動,他收拾完了手上的包,回頭就發現傅棲樓竟然還靠在門邊,嘴上還帶著點詭異的笑。
&ldo;你在幹什麼。&rdo;林昑棠皺眉。
&ldo;沒幹什麼。&rdo;傅棲樓老老實實地走了過去。
&ldo;躺上去。&rdo;林昑棠指了指床,自己走到角落拿起傅精緻的小茶壺,彎腰在柜子里翻著些什麼。
傅棲樓的東西多,但規整得挺整齊,抽屜里的鏡頭和相機都各自裹在不同顏色的相機包里,每次林昑棠有事要開抽屜的時候都能看見它們的順序被打亂過,估計傅棲樓也經常清理。
雖然林昑棠沒怎麼見過傅棲樓動真格拍過照,但他能感覺得到,這個人對攝影該是認真的。
傅棲樓光著腳踩在樓梯上,一隻手扒著上面的欄杆,一邊往下看。
翻找未果的林昑棠抬起頭:&ldo;板藍根……臥槽。&rdo;
&ldo;臥槽?&rdo;傅棲樓向後縮了縮脖子。
&ldo;你……我……算了。&rdo;林昑棠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把自己的視線從傅棲樓光裸的大腿上扯下來。
是他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