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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还会是谁？

“是我。”她也不掩饰眸间喜悦之色。

“我是不是在做梦？”宋诗蕊上前，难以置信地拥住她。差一点便不会往成州来，宋诗蕊心有余悸。顾夕暖也是鼻尖一酸，哪能想到等了许久，竟在两天之内见了两个最想见的人。

李瑾甚为诧异，宋诗蕊生性孤傲冷清，他鲜有见她与外人亲近，何况今日这般？

宋诗蕊身份并非一个南顺名妓这般简单，他向来知晓，只是她不乐意自己插足，他便不查。大凡宋诗蕊主动找他，多半是有所托付，他无一例外，通通应承。而此番却是借他的名义，去成州拜访顾夕暖，兴许是她从前的密友。

李瑾诧异之余，还是循着她的心意照做。眼下怕是找对人了，也由得如此，他方才见到宋诗蕊的另一面，料想她对某些人事还是上心的。一时间，喜忧参半，个中滋味唯有自知。

方同远轻咳两声，温和开口道：“院中新栽种了些梅树，眼下光景再适合赏雪品茶不过。不知洛公子可有兴致？”

李瑾回神方知他的用意，自然识趣道：“如此甚好。”

顾夕暖舒眉一笑，心下暖意缱绻。他从来知晓她心意，便会不着痕迹与他分担，问得却很少。知道自己有话同宋诗蕊说，他便带李瑾去赏雪。李瑾是随宋诗蕊同来，定然也是会给几分薄面的。

正好方同远回眸望她，只是会意一笑，顾夕暖恍然想到他房中的腊梅花香。

转身之后，方同远脸上的不虞之色才显露出来，他断然没有想到来这里的人会是宋诗蕊。过往便对这个女人没有半分好感，此刻见到她，心中的戒备自然也更多了几分。

从云渡山遇到顾夕暖，她便安分呆在他身边。直到在落霞苑遇到宋诗蕊开始，她时常神色恍惚，有时闷闷不乐，外带少有的叹气，后来更是有了和宋诗蕊一起逃奔。

宋诗蕊绝对不是简单的名妓，能随意调用罗刹门的人和自己纠缠，其中少不了猫腻。顾夕暖与她一起，险出事端。其中缘由，她应是没有告诉过顾夕暖，而顾夕暖对二人的关系也绝口不提。

顾夕暖对宋诗蕊的信任根深蒂固，他不愿她多见宋诗蕊。大凡宋诗蕊出现，总是有所变故。过去他刚愎自用，怕她出事，便尽数斩断她和宋诗蕊的联系。可他越是强硬，她离他便越远。

直到她的死，他痛心疾首，方才想起他少有顾及她的意思。只是循着自己的想法，一厢情愿做事，便自觉如此能照顾她周全。譬如她该是很想见宋诗蕊，他却不留余地。

如今她想见谁想做何事，开心便好，他再不会拦她。换种方式对她也未尝不可，只是宋诗蕊的出现，他心中隐隐不安。

踱步到了暖亭，四下无人，李瑾才开口问起：“顾夕暖是何人？”

方同远轻展笑颐，李瑾对宋诗蕊的用心不会浅。方同远和李瑾相识多年，过往几月，他都无甚在意，眼下却关心起和她密切的顾夕暖是何来历。看来隐隐不安的，并非只有自己一人。

他要护顾夕暖，有人要护的，便是宋诗蕊。

“瑾兄不妨稍后问问宋姑娘？”方同远眉间一挑，话里简明扼要。你若惦记她二人的关系，便当自己去问宋诗蕊。

李瑾方觉自己唐突，在容连旭面前问顾夕暖的来历，的确不妥。自己可使的手段颇多，但容连旭一定不悦。同样的道理，换做容连旭，眼下也会在意宋诗蕊身份。只是念在他和自己的关系，对宋诗蕊的举动才会置若罔闻。

挑明了便是好事，李瑾倒是启颜，话锋一转道：“年关将近，今年可是准备在长风过？”

方同远淡然点头：“唔，应当是的。难得闲适，过个清静些的年也好。瑾兄呢？”

李瑾无可奈何摇头：“父皇一病不起，怕是这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