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2 页)
張梓淇覺得自己是和這只不聽話的鸚鵡槓上了。
張梓淇買了這隻鸚鵡的最終目地是什麼——當然是希望它能和蘇遠做到人與鳥無障礙交流啊!
不過想了想這的確是太考驗鸚鵡的智商了,於是張梓淇稍稍把要求降低了點……只要鸚鵡能背那麼兩首詩附庸個風雅就好。
但,這隻教不會的鸚鵡啊,除了恭喜發財啥都不會。
就算教了它,它跟著你老老實實地念了兩句床前明月光,多念兩篇又串成恭喜發財,大吉大利了。
張小爺表示心很累,於是蘇遠擺好棋盤,表示可以換個娛樂方式,沒必要和鸚鵡僵著。
然張小爺表示自己是個有始有終的人,既然把鸚鵡買回了家,就得把鸚鵡教到大學士的水平來,否則無言再見江東父老,於是義正言辭地拒絕了蘇遠,繼續和鸚鵡槓著。
於是一人追著一鸚鵡滿院子地跑,鳥毛飄的到處都是,蘇遠就坐在這灑灑洋洋的羽毛里,不動如山。
當張梓淇又開始上演他每天的與鸚鵡的鬥智鬥勇一百遍的時候。
那個尖嘴猴腮樣的管家走了進來,面對一臉的羽毛淡定地說,「明日是何姑娘與陳家主的大喜之日,他二人皆邀你們前往,請於明日巳時趕到陳府,這是請帖。」
張梓淇默默放開了手中抓了半天才抓住的鸚鵡,從管家手裡接過請帖,只覺這一張薄薄的紙似有千斤重,尤其是……女方家長姓名那一欄上——何之棟。
看到這個久違的名字,視線不知不覺間就開始模糊了起來,春天的毛毛細雨下起來總是這般,朦朦朧朧。
何之棟就是張梓淇那傳說中仙風道骨的師父,張梓淇口中最擅作妖的老頭子。
老頭子是個算命的,撿了個棄嬰,當自己的親女兒養,幫其取名為萱,原因無他,只不過老頭子自己特別喜歡萱草。
後來又拐走了張府沒人在意的小少爺張梓淇,把本來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小少爺徹底薰陶成了一個神棍,從而繼承他的衣缽。
不得不承認張梓淇在算命這方面的確是個有天分的,不過才三年光陰,就已經比從小在老頭耳濡目染薰陶下的何萱學得更好。
老頭對此很滿意,而且張梓淇和何萱都長得好看,帶著他倆拖油瓶出攤反倒比老頭自己一個人賺得多。
不過雖說多了些,但說到底也多不了多少,老頭還是經常為了張梓淇想吃紅燒肉而何萱想吃糖醋排骨但兩種只買得起一種諸如此般的芝麻綠豆點事愁得長吁短嘆。
張梓淇記得那年自己只有九歲,是相府里最不出眾的一個小少爺,相府孩子多,光張梓淇的哥哥姐姐們就有七八個,更何況還有許多正在源源不斷出生的弟弟妹妹們。
張梓淇在此中,功課不突出,母親又早逝,除了一張臉繼承到了早逝的母親的好看外,簡直毫無特色。
不過也正是因為太像母親了,由此還惹來不少的風言風語,張梓淇永遠記得那次,嫡娘的大女兒,他的姐姐,張淇蕊朝著他吐了口唾沫,說他是母親偷漢子所生的種。
「我才不是野種!」張梓淇漲紅了一張臉,回嘴道。
「你是你是你就是!」張淇蕊指責道,而後她眼前一亮,開心地沖一個中年男人撲過去,「爹爹~」
張梓淇把眼淚憋回了眼眶,死死地盯著他的父親。
「說什麼呢你?!」沒想到張相併未回抱住他疼愛的女兒,反而拉下了臉,劈頭蓋臉就是把張淇蕊一頓訓。
一旁的張梓淇憋了很久的眼淚像是開了閘門一般,哭得比挨罵的張淇蕊都凶。
俗話說樂極就會生悲,豆芽菜一般沒人疼沒人管的張小少爺終於感受到了聖人所言的父愛,可惜還沒多感受兩天,他便被拐了。
張梓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