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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氣的生煙：&ldo;又不是給你的。&rdo;

宴暘用紙巾擦掉杯口礙眼的口紅，很嫌棄地說：&ldo;你惡不噁心，居然讓程選手吃你的口紅。&rdo;

望著隊長青黃不接的臉，程未傾斜著左肩，輕輕遮擋在宴暘身前：&ldo;還請您暫且迴避，我想在休息棚接受記者部的採訪。&rdo;

&ldo;程未，你還想不想當下一屆的校隊隊長？&rdo;隊長口不擇言。

他淡淡地說：&ldo;只要我打的最好，要這些虛名又有什麼用。&rdo;

隊長瞪著一秒變囂張的宴暘，抄起文件，急赤白臉走出休息棚。

暖光浮游著塵埃，飛飛揚揚地撞進只有宴暘和程未的空間。

&ldo;不要臉。&rdo;宴暘把塑料椅撈在他身邊，&ldo;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國家隊的主教練。&rdo;

認真聽完這段夾雜個人感情的點評，程未掃了掃被她塞在屁股兜的紙筆，好心提醒：&ldo;我們的採訪是不是可以開始了。&rdo;

宴暘哦哦兩聲，打開手機錄音鍵：&ldo;省級桌球比賽正在我校舉行，程未同學身為校賽冠軍，自然是大家最看好的選手。介於觀眾的期待與好奇，記者部統計了關注度最多的十問十答，請問您做好準備了嗎？&rdo;

隔著半肩的距離，程未能看清她一長串的耳墜是幾塊凹凸不平的方鑽，每一面都隨著或明或暗的光變幻不同的顏色。

剛巧陽光燦爛，鵝黃色的光暈停在她柔軟的耳垂。在宴暘抬頭之前，他把視線巧妙地偏回去，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坐在對面的人不吭不響，宴暘以為他還在記恨昨天的事，便輕輕嘀咕句小氣：&ldo;請問您準備好了麼？&rdo;

&ldo;嗯。&rdo;程未沒有表情。

宴暘對著稿子念：&ldo;請問，你對此次比賽有沒有信心？&rdo;

&ldo;有。&rdo;

&ldo;請問，你的桌球技術是不是受過專業培訓的童子功？&rdo;

&ldo;嗯。&rdo;

&ldo;請問，你在隊裡和誰關係最好？&rdo;

&ldo;都好。&rdo;

&ldo;請問，你覺得男子校隊配女性隊長是不是一件很噁心的事？&rdo;

程未停下他精簡的回答，申請要看答題手卡。

自然是被宴暘駁回。

他想了想：&ldo;不算噁心，畢竟她長得還行。&rdo;

這個朝綱的答案，足矣證明她在程未心中岌岌可危的地位。

宴暘哎呦哎呦地怪叫：&ldo;看來程同學的審美有些鄉村非主流。&rdo;

程未看著她，無語地撇回視線：&ldo;原來是有點。&rdo;

剛要熄滅的怒氣又被添磚加瓦，宴暘攥緊手心兒，以下巴頦示人：&ldo;為了適應長居地下的生活環境，鼴鼠的眼睛有的只剩殘跡有的則完全被皮毛遮蓋。所以說不是所有的改變都是進化，也有可能是退化。&rdo;

饒有興致地聽她科普動物世界，程未轉著牛皮錶帶：&ldo;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十五分鐘，關於這些生物知識我想我們可以以後再談。&rdo;

&ldo;所以你要走了？&rdo;見程未站起身，宴暘連忙伸手抓住他。

她低頭望著手中的球衣，皺成一團的白布不知何時滴上綠色的果汁，宴暘尷尬地鬆開手，笑著對他說再見。

&ldo;誰說我要走了。&rdo;他抓住宴暘漸漸離開的手指，連人帶椅的拖到身前，程未撐著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