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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循環往復, 景旼樂此不疲,翻來覆去,終於順利讓自己的病情加重了,這導致登基大典被迫又往後推了好些天。
但景旼的身子骨向來很好,幾劑猛藥下去,高熱一退,傷口一結痂,他便又活蹦亂跳地下了床。
終於下了榻的感覺自然很好,但葉小舟自此便不來看他了,所以景旼對痊癒這件事,說不清是高興多一些,還是失落多一點。
二
葉小舟覺得自己那日定然是被景旼那渾身是血的模樣給唬著了,事後想起來,自己那時候即便選擇了把那人證物證都毀掉,那成平侯與蕭將軍也不可能就眼睜睜看著景泠被斬首了。
頂多是這篡位顯得麻煩了一點,這皇位他得的名不正言不順些罷了。
想到這一層上,葉小舟頓時就不想理會景旼了,但他畢竟傷得這樣重,葉小舟每日還是忍不住偷偷去看他,但自從景旼能下床後,他便把門一鎖,再也沒理會過景旼了。
新皇的登基大典他自然也是不肯賞臉的,封后大典自然而然地也就推遲了,有朝臣問起,新皇便推說是葉小舟那日受了驚,還需再歇上幾月。
景旼自打登基後,每日不僅要上朝,還要批閱周章,一邊繼續養病,一邊還要想方設法地哄葉小舟高興,然後永不停歇地碰壁,大有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勢頭。
最後還是榮升禁軍統領兼任御前一等侍衛的韓修平給新皇出了個主意:「依卑職拙見,不如將葉家老爺請到洛京來,叫他們父子相見,皇后想必是會念著陛下的好的。」
景旼覺得這主意可行,於是立刻便允了。
誰知這葉弘方來了洛京之後,終日裡與葉小舟可謂是形影不離,新皇是更見不著葉小舟的人了,即便是有幸逮著了,葉弘方也仍是纏著自家兒子閒話家常,恨不得把他捲起來帶回江南去。
景旼恨得牙痒痒,卻只能拿韓修平撒氣:「瞧你想的什麼餿主意,罰奉,革職!」
「陛下——卑職若被革了職,往後誰做您的出氣筒呀?」韓修平滿面委屈,嘆氣嘆的一波三折。
新皇聽了深以為然:「也罷,就罰奉吧。」
「謝陛下。」
由於一等御前侍衛時有被罰奉的風險,為了避免忠心耿耿的韓侍衛因為月俸被罰到負數,進而窮到餓死,景旼下令將他的月俸往上提了好幾倍,但是每個月都能扣到和他原來該領的俸祿差不多的數。
不過韓修平偶爾控制不住嘴賤,月俸還是會有要倒貼的風險的。
某天,景旼遍尋葉小舟不到,最後卻在御花園裡撞見了一起散步賞花的葉弘方和葉小舟兩人。
新皇這回終於怒了,上去就沒好氣道:「國丈大人,您在宮裡也歇了小半月了,朕知道你與小舟父子情深,但這般久留,到底不合規矩。」
葉弘方即便是對他再有意見,也不敢當面冒犯皇帝,於是還算是客客氣氣道:「小舟如今有了身子,最是需要照顧的時候,微臣愛子情切,還想再陪小舟一段日子,陛下每日日理萬機,便不必在此瑣事上費心了。」
景旼冷笑了一聲,但瞥見葉小舟略帶警告意味的視線,到底是沒敢發作。
再陪上一段時日,那只怕他一年半載之內都沒機會與葉小舟獨處了。
「朕敬您為國丈,您就好生回江南去談買賣,不想幹了便回家養老,說句難聽的,朕免了國丈的罪責,國丈也少來影響我們夫妻感情,」景旼說的相當直白,「國丈自己走了,總比朕請國丈走要來的體面,您說是吧?」
景旼再如何也是君,葉弘方即便不為自己,也得為了身為皇后的兒子著想,他看了看葉小舟,一副不舍又為難的模樣。
景旼便繼續道:「父母之愛子,則為其計深遠。小舟他如今是朕的皇后,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