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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見到景安啦。
蘇谷精緻的笑臉上盪出一抹純粹的欣喜,不摻雜任何雜質,乾淨透亮。
「我等會兒要嚇景安一跳!」蘇谷歪著頭糾結了一會兒,「算了,景安那麼那麼辛苦,我還是給他帶好吃的吧。」
這一路小跑過來,暢通無阻,侍衛們沒有半分阻攔。
別說外面的那些侍衛,臨到了季景安處理政務的偏殿,連通傳的太監都沒一個。
不過這些,單純的蘇谷都無法察覺。他推開門,高高舉起手中的食盒。
「長安,我給你帶了——」蘇谷快樂的聲音戛然而止,最後兩個字也幾不可聞「菜包……」
與此同時,高高舉起的食盒哐的一下跌落在地,裡面的包子散落一地,白面上沾染上了灰溜溜的塵埃。
偏殿內的光線並不明亮,昏黃而曖昧。蘇谷背後是打開了一大半的門,門外面是朗朗白空。蘇谷雖然背對著光,整個人反而像是陷在了黑暗裡。
相反,遠離外面光線的季景安,卻是被籠罩在明亮中。
「…景安…」蘇谷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臉上是一片茫然。他純淨的眸子裡滿是疑惑,似乎不理解為什麼會有眼前的場景——
五官艷麗妖嬈的女人坐在季景安的大腿上,身上的衣服被拉開了大半,從蘇谷的角度,都隱約可見裡面包裹的風光。女人的手指輕輕點在了季景安的胸膛,甜膩膩的聲音響起:「陛下,葡萄好吃嗎」
尾音像是波浪一般在搖曳。
細細看去,季景安的薄唇上依稀殘存著水光和葡萄的香氣。
季景安沒有回答,而是颳了刮懷中女人的鼻子,惹得女人嬌笑不已。
至於蘇谷,當季景安做出動作時,呆愣在原地的蘇谷再次活了過來。他眼睛眨也不眨,直直盯住季景安的手指,和女人的鼻子。
這麼簡單的動作,就足以讓蘇谷眼裡注滿淚水,他喃喃道:「景安……」你不是說只對我一個人這樣嗎?
季景安似是沒聽見他的話,又或許是故意沒聽見。
「未經傳召,來偏殿有事?」良久,季景安才施捨了蘇谷一個眼神,施施然說道。
蘇谷的大腦里此刻一片漿糊。或者說,從他進來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來…我來…給景安送包子的,景安最喜歡的包子!」
「噗嗤」女人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陛下可真是平易近人吶。」
蘇谷完全不在意女人的嗤笑,他慌忙地找他要送給景安的包子,「包子在哪兒……在哪兒……」
他看看左手,左手空空的。他看看右手,右手也是空空的。他急得團團轉,越急越是找不到。蘇谷的頭上臉上,不一會兒全是汗水。
他忍不住看向景安,許久以來的習慣告訴他,這個時候,他的景安會摟住他,溫柔地安慰他,對他說:「寶寶乖,寶寶別慌,我在這裡。」
而現在,季景安對這一切,熟視無睹。就好像,就好像曾經在蘇谷發病時,溫聲安慰的人不是他一樣。以前是心頭肉,現在就是路邊石。
蘇谷沒有找到他要找的包子,心中更是焦急,仿佛有一把火在他的五臟六腑里肆意燃燒。這把火,從心臟那裡開始燃燒。再然後,是沿著血脈,燒遍全身。最後,是到大腦。
每一次,那把火還沒開始在心臟肆虐燃燒的時候,就會被季景安溫柔撲滅,根本不給任何蔓延的機會。
他發病越來越厲害了。
季景安默默地看著蘇谷發病的模樣,眸光深沉,像是在等待什麼。
就在僵局出現的時候,女人嬌柔的聲音再次傳來,「包子?不是落在地上了嗎?落在地上的包子……」
「啊,地上!」蘇谷醍醐灌頂,急忙又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