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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管事忙应:“没错。杜姑娘请放心,时候到了属下才会处理。”既然杜姑娘说的这么严重,为人下属的是该护住主子不让他身处险地。
他以为杜薇是在全盘考虑透彻之后下的决定。却没想到居然一直没有人告诉杜薇:酒庄的人个个身怀绝技,他们也都不曾提起万岁爷对苏放的惺惶相惜。
惯常的不露锋芒,却纠葛出令人扼腕的遗憾……
得到他的承诺,杜薇终于释然。
李申只道他们在谈酿酒,兴冲冲地说:“听说酒庄里有些极品好酒,专门用来上贡的,是不是?”酒色财气,他是无一不爱啊!
“李管事,我房里还有一壶仅剩下的玉冰烧,劳驾你帮我取来。”他既然爱酒,她就给他一壶永难忘怀的酒。
“是。”李管事立刻取来,交给垂涎三尺的李申。
李申小心捧着琉璃瓶装的玉冰烧。这仅剩的、万金难买的玉冰烧耶!第一酿几乎全贡进京里了!
杜薇走进花轿,放下布帘前突然交代:“李大哥,玉冰烧你且小心看着,等喝交杯酒时小妹再亲自教你开瓶。”
“好!”李申因为她难得的和颜悦色喜上眉梢:“我会小心地捧着。”
洞房花烛夜,有天下名酒还有数不尽的珍宝……人间美事全叫他李申一人独享!
堂堂当朝要员,李布政使长公子的婚礼却十分简单,一顶大红花轿到门口,未戴红盖头、未着嫁衣的杜薇由轿中走出,径自进入李府。
李申贴付些额外的红钱,打发轿夫们离开,跟着匆匆忙忙地赶在杜薇身后进大厅。
昨夜才收到紧急传书通知的李布政使纵然有些许娶媳的愉悦,也都在看见杜薇脸上的冷凝及气喘吁吁的儿子之后化为乌有。
他用力一拍扶手,“成何体统!这是成何体统!”白衣素服地进门,是存心寻他晦气的吗?
立于身畔的蓝夫人立刻拍拍他的胸前,娇声说:“大人就别生气了,这杜家千金逃难许久,落魄些也是常情,您要多担待些!”说完掩嘴偷笑。
在杜尚书府还兴盛时,经常风闻杜府千金婉约贤慧,今日一看,美则美矣,可哪有半分的娴淑模样?这传言毕竟夸大!
李布政使瞥见杜薇一脸的倨傲,严厉地责备:“你是小辈,难道进我李家门不需要跟翁姑行礼磕头?”真是太无礼了!杜兄不知道是如何教育闺女的。
杜薇前进一步,微微福身:“侄女给李世伯、李夫人请安。”他好歹是长辈,她也只愿意行以晚辈之礼。
“你!”李布政使怒斥,“你该行的是敬翁的磕头大礼!你究竟还懂不懂分寸?这段日子以来,居然把你塑造成粗鄙村妇,如此何以进我李家门,做我李家妇!”
杜薇抬头直视着李布政使,亮湛湛的眸子里两朵火花闪烁,不卑不亢地说:
“杜府遭难时,敢问:世伯可曾仗义执言?杜薇流离失所时,李府可曾派人找寻?”两句话逼问得李布政使面有惭色。要骂她没家教,先反省自己是不是贪生怕死、不仁不义!“如今先严先慈俱以辞世,杜薇亦无心高攀李府富贵,还请世伯成全,撤了这婚约吧!”
“这……”李布政使沉吟着。自己的儿子李申一表人才,他日殿试有成,龙门一跃,莫说是皇亲国戚要来攀亲,就是想当驸马爷也不是没有可能。杜薇人虽绝美,终究是个落难千金,倘若让她占住了主妻的位子,谁还会愿意下嫁李申?就算是两人位同平妻也辱没了公主啊!
李申见父亲有些动摇,连忙上前:“父亲从小便教导孩儿要守信重诺,今日李杜两家有指腹为婚之义,孩儿对杜小姐亦倾心非常,还请父亲成全!”
百宝箱的事李申不曾提起,他想要独吞那些珠宝,再也不要跟家里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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