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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舟拿出茶盞,金荷接過來道謝,她覺得今日沈時舟有些不同,不像前幾次見到時那般凜冽。
「你弟弟說前些日子你病了?可好些了?」沈時舟垂眸喝茶,像是隨口一問。
「已經好了,多謝世子關心。」她低頭看飯粒,只希望它吃快點。與沈世子待在一個空間很有壓力,她喝了一口茶緩解緊張。
不料沈時舟突然問:「聽說你對狀元郎情根深種?」
一口茶要噴不敢噴,金荷被嗆得咳嗽不止,臉都憋紅了,心道「呸」你聽誰說的?
剛剛還春風拂面的沈世子瞬間眉頭蹙起,心想反應怎麼這麼大?難道他說對了?
咳了半晌金荷才緩過這口氣,她拍拍心口,「我與他並不相識相知,哪來得情根深種,世子爺說笑了。」
沈時舟心情瞬間陽光明媚,他燦然一笑,「不是就好。」
金荷心尖一顫趕忙低頭,她怕這人不假,可也覺得他笑起來真好看。同時心裡不禁納悶,這跟他有什麼關係,這副老父親甚感欣慰的模樣是為哪般?
等飯粒終於啃完了魚,金荷抱著它慌慌張張往牆根走,不過轉念一想,此時再翻牆似乎不大對,便轉身走正門。
沈時舟突然叫住她,「葉金荷,我姓沈名時舟,你記住了。」
「啊?」金荷回頭,心道為何要記住他的名字?即便你是侯府世子也未免太霸道吧。但她可不敢說出口,「哦!知道了。」
叫門時趙叔疑惑,「姑娘,你什麼時候出去的我怎麼沒瞧見?」他一直在門房,明明沒有見人出過門,怎地大小姐突然從外面回來了?
「飯粒跑出去了,我把它找回來。」金荷淡定地回道,隻字未提什麼時候出去的。老趙也沒多想,轉身關了門。
金荷小心地往自己小院走,生怕驚動趙氏,她可不像老趙那麼好糊弄。偏巧葉文軒從書房探出腦袋問:「姐你去哪兒了?哎?飯粒嘴巴怎麼了?」
飯粒可是剛吃完生魚,即便它用爪子洗了臉也還殘留血跡。葉文軒噔噔跑到近前吸了吸鼻子,「怎麼有一股魚味兒啊?」
「飯粒跑去廚房,可能是偷吃魚了吧。」金荷幾句話把葉文軒糊弄過去。
聽見兩人說話,趙氏從房間裡出來,「文軒快去溫書,金荷正好有事找你,進我屋裡來。」
金荷見趙氏沒問,鬆了一口氣心道是自己太緊張了,前院後院這麼大地方趙氏怎能看出來她從哪裡來。
隨趙氏進了房間,桌上放著幾塊顏色鮮艷的布料,趙氏把她拉過去坐下,「這是我之前攢下來的料子,有你父親同僚送的,也有我實在喜歡買下來沒捨得用的。」趙氏臉上帶著笑,用手小心地摩挲布料,看得出她真是喜歡。
「天氣越來越熱了,正好給你做幾件夏衣。」金荷來時只背了個包袱,裡面也裝不下幾件衣裳。
「夫人留著自己用,您已給了銀子,我自己置辦就好。」最近趙氏零零總總給了她幾十兩銀子,買幾件衣服還是夠的。
趙氏笑道:「我這把年紀哪裡穿得了這麼艷的色,雲荷年紀小又整日在學院,她穿不得這麼好的料子,原先我還發愁布料這東西放久了褪色變脆,那時跟費布也沒區別,這下好了這幾塊料子顏色和質地都稱你,你穿上一定好看。」
金荷推脫不下只好答應下來,臨走與趙氏相約明日去相熟的成衣鋪量身剪裁。
回到院內,金荷讓春巧燒了熱水把飯粒洗乾淨。小傢伙吃飽喝足曬乾毛便在金荷給它用舊衣做的小窩裡呼呼大睡。
金荷則拄著下巴看它犯愁,她也不能整日的看著飯粒,這小傢伙一個看不住就往隔壁跑。今日她第二次翻進人家院內,著實很不禮貌。
沈世子兩次都沒有怪罪,確實是個好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