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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琴荷早就叫人準備好了果茶和點心,「坐,燥熱的天消消火。」
阿蘿緩和了臉色,她和陸星晚吵架卻不想擺臉色給好友,可又忍不住嘟了嘟嘴。
白琴荷看她的模樣戳了戳她鼓鼓的臉頰,「陸姐姐一向好脾氣,怎麼會和你吵架呢?」
阿蘿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白琴荷心頭猛地一跳,任她握著自己纖長的手指,只覺得指尖開始發燙。
阿蘿倒沒有注意到白琴荷的異樣,只是撇撇嘴,「她是溫柔不假,但你沒看到她嘴上下刀子的模樣。」
白琴荷聽她語氣里含著親昵和抱怨,口中突然泛起淡淡苦澀,「這話怎麼說?」
「她平常總把我當孩子哄,所以很少生氣,真擺出架勢講道理比刀子還利,一紮一個準。」阿蘿皺起眉頭,想到不久前發生的事火氣沒那麼大了,但還是憋悶的很。
「可這次她太
過分了,居然說我是不是把她當成了恥辱,她當我是什麼人。」
白琴荷露出了有些訝然的表情,她有些含蓄的勸說,「阿蘿,沒有人喜歡短處一直被人拿出來說,哪怕知道你是為她好。
而且陸姐姐的壓力應該也很大,你又何必那般逼迫她?就算她真的一事無成,我們也總是養得起她的。」
阿蘿不滿的說,「你是她的朋友還是我的朋友?」
「我自然當你是最重要的人,可也是她的朋友。」白琴荷耐心地勸說,「諸事皆有力盡之時,陸姐姐已經很努力了,天賦所限並不是她的錯處。」
這些道理阿蘿不是不懂,只是聽著想著都格外刺耳。
白琴荷看她的臉色慢慢變得遲疑,又勸,「我知道你是在意外面那些風言風語,沒關係,阿蘿,陸姐姐的修為可能止步於此了,但你不同。」
「你會繼續向上攀登,一個人的光芒綻放出去就會掩蓋一切污點,別人只會看到那片光輝,不會在意其他。有一天你做到了,別人自然不敢對陸姐姐不敬。」
阿蘿像是終於被說服了,臉色變幻幾瞬,難得有些失落的低頭,「你說的對,我該放棄了。」
白琴荷柔聲安慰,「你也是為陸姐姐好,別難過了。在我這裡住些日子,等陸姐姐氣消了,我陪你回去給她道歉,她一定不會計較。」
阿蘿想開了是一回事,但聽她這麼說心裡還是不舒服,自己明明是為了陸星晚好,怎麼到頭來好像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一樣,還要回去哄人。
不過她臉上神色閃了閃到底沒有反駁,不管怎麼說白琴荷是好意。
白琴荷和她聊了些趣事,又道,「你頂著烈日來的,和我聊了這么半天也累了,不如午睡一會兒,下午我帶你去翠湖泛舟。」
阿蘿應了一聲親密的拉著她的手,「那我們一起。」
白琴荷眸光微亮,含著笑意點了點頭。
兩個人躺在榻上,屋裡有專用的冰玉降溫十分舒適,待阿蘿閉目睡去,白琴荷在緩緩睜開眼,用指尖輕柔地描繪著她的眉眼。
陸星晚。
她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
第一印象很重要,白琴荷在第一次見到她時,真心喜歡過這個氣質溫和的姐姐。
直到她知道陸星晚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外門弟子,這樣的人,這樣的修為泯然與眾人。如果不是在很特殊的地方見到她,根本不會多看一眼,就像她也會對自家的下人很和氣,可不會將他們記在心上。
一個人又怎麼會對路邊見到的花草產生心緒呢?可她能不在意,阿蘿卻很在意。
這種在意讓她對陸星晚本就微妙的好感漸漸變成了敵意,幼時她以為自己找到了可心的玩伴,想要獨占。後來在察覺阿蘿對陸星晚過分的依賴和好感時,她品嘗到了毒蛇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