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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佳賢皇后還是太子妃之時,掉包唐茉兒便有她的手筆。
那次的刺殺事件,便是佳賢皇后早早收買了蘇姨娘,想要借唐輕歌之手剷除唐茉兒,再等唐輕歌嫁入攝政王府後,以此事威脅唐輕歌日後為她效力。
她絕不能放任丞相府與攝政王聯姻,再增強他的勢力。
殺手是皇后早就備好的,再以蘇姨娘之口傳進唐輕歌耳朵里,神不知鬼不覺便借刀殺人。
皇后打了一手好算盤,卻害得什麼也不知道的唐輕歌白白頂了罪。
可惜,她這次必須得失敗了。
一計浮上心頭。
唐輕歌揚了揚嘴角,眼中笑意詭譎莫測,「去,快快請姨娘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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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一美艷婦人便跟在銀翹身後進了院子。
婦人容貌美艷,保養得宜,看不出什麼皺紋。身段也婀娜嫵媚,只不過一瞧便能看出,她這相貌絕不是當家主母。
蘇婉一抬眼便看見唐輕歌端坐在院裡的石桌前,慢條斯理地在沏茶。
她今日穿了身海棠色對襟襦裙,上頭繡著大朵嬌艷富貴的海棠花,暗紅色的薄紗隨著風揚起,如天邊朦朧美好的晚霞般炫目。
她明明只露出個沉靜柔和的側臉,便已讓整座院裡的花都失了色。
蘇婉看愣了,心中不禁感嘆:哪怕是個冒牌的嫡小姐,頂著京中一等一的容貌氣度,日後就算離了府,也不愁好日子過。
到底是丞相府嬌養了十幾年的大小姐,府外頭那真千金,怕是也及不上她。
只不過,就是蠢了些。
蘇婉回過神,扭著纖腰走過去,端著笑俯了個禮,「妾身見過嫡小姐。」
伸手不打笑臉人,唐輕歌虛扶下她,語氣關懷道:「姨娘身子可是大好了?」
蘇婉也笑,「妾身已無大礙,前些日子怕過了病氣,這才沒過來看望小姐。」
幾句寒暄過後,唐輕歌能猜到蘇婉的來意,便特意開口支開銀翹,「銀翹,你去廚房盯著,那銀耳羹別讓他們熬過了時候,好了便端來。」
「是,小姐。」銀翹行了個禮便離開。
院裡只剩下她們二人。
茶沏好了,冒著滾滾熱氣,唐輕歌遞給她一杯,笑道:「姨娘來嘗嘗這茶。」
蘇婉將茶杯接過,又放回桌上,佯裝嗔怪道:「小姐怎如今還有心思喝茶?」
「姨娘這是何意?」
蘇婉深嘆口氣,壓低音量道:「小姐莫不是忘了,府外那唐茉兒,可就快要回京了。」
「小姐是妾身自幼看著長大的,丞相府嬌養了十幾年,就算是沒了那層血緣關係,妾身也將小姐當成親生女兒待。可老爺夫人,他們不同。若是那唐茉兒真的回了府,老爺夫人心中覺著虧欠,自然會千般萬般地待她好,她不僅會將老爺夫人的寵愛分走,小姐一直盼著的婚約,到時候恐怕也得易主。」
「妾身是替小姐憂心啊。」
蘇婉說這話時,面上深深憂色,語氣焦急又懇切,若是唐輕歌沒看過原著,恐怕也要被她這副模樣哄騙了。
只可惜,唐輕歌看過的宅鬥文宮斗劇可不少。這些在她眼前,還是不太夠看。
唐輕歌也做出一副緊張的樣子,眼中流露出恰到好處的茫然無措。
「那依姨娘之見,輕歌該如何做?」
她又垂下眸,遮起眼底的陰沉,硬生生眨出幾滴眼淚來,頓時染上瀲灩水光。
她的神色看著恍然又迷茫,像是徹底亂了心神。
「我心悅殿下已久,自小便想嫁給他,眼下可如何是好」
戲癮犯了,攔也攔不住。
她想搞死攝政王,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