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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舜華攤手,面帶驚恐,「你想凍死我不成?臘七臘八,凍掉下巴,這天兒,滴水成冰,你不出門,倒叫我出來!」
說罷,噗呲一笑。
兩人鬧了起來,「壞死了你!」
鬧了一會兒,便到了早膳,兩人一面說著,一面吃著。
「那安嬪,自來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你說你,何苦卷進去?也幸虧那戴佳常在有了身孕,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被禁足了,不然,日後有的是你與她針鋒相對的時候。」
富察舜華也嘆氣,微微用了一口奶、子,「當時也沒想那麼多,一個大活人,總不能坐視不理吧?大冷天的,膝蓋還要不要了?她又暈了,於情於理,都該伸一把手。」
就是差點被她坑了一把,這事兒不好說出去。
「你說說,如果是你,又有能力,你會袖手旁觀?不見
得吧?」
博爾濟吉特庶妃點頭,「倒也是,就算是在宮裡待的久了,心腸冷硬了些,也沒到這種都能出人命還不理會的地步。」
富察舜華夾了一個金絲燒麥,點點頭,心有戚戚。
「就是這個理兒,不幫一下,自己良心都過不去呢。」
博爾濟吉特庶妃嘆氣,一向明媚的臉上難得帶了一絲惆悵迷惘,支著下巴,「這宮裡,當真是如履薄冰,爭風吃醋不止,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哪及得上草原自由自在?」
富察舜華又舀了一個餛飩入口,混不在意地搖搖頭,咽了下去,「進都進來了,還能怎麼樣?就這麼過下去得了。」
她挑眉道:「咱們哪,沒那個能力去改變這種環境,那就只能努力去適應了。」
「這紫禁城,紅牆琉璃瓦,四四方方,看著莊嚴光鮮,外頭人瞧著眼熱,可內里如何,卻只有咱們這群局中人最是清楚不過了。」
博爾濟吉特庶妃連連嘆氣,卻也不耽誤用早膳,仍是用了一屜蝦餃,一個肉餡包子,一碗杏仁酪。
「對了,我家裡給我送了兩座昆石擺件兒,一會兒我打發人把那個楊梅峰的給你送來,我那兒留個荔枝峰的!」
「好啊!這東西難得,與太湖石和靈璧石齊名,我倒要細看看,有什麼奇特出彩之處。」
剛回到景陽宮,秋雲打發了幾個抬轎子的太監去膳房喝薑湯,就瞧見彩玲從後殿庫房冒冒失失一頭扎了出來,撞在了富察舜華身上。
富察舜華被她撞得連連後退,差點摔下去,秋雲和叢雙極力扶住,才穩住身形。
她看向罪魁禍首,撫住心口,皺眉道:「是誰這般冒失?」
一眾人皆看著面前手足無措、笑意凝滯的彩玲。
而她手中端著的幾匹布料,也俱都掉在了地上。
秋雲將她一把拉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頓時就見彩鈴面上浮起來手印子。
秋雲疾言厲色道:「都當差多久了?還是冒冒失失的?往日看你還算誠懇,年紀也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如今倒好,變本加厲,竟衝撞了主子!你的規矩都吃到狗肚子裡了?」
彩鈴剛還暈乎乎的,一聽秋雲怒罵,又察覺到面上的痛感,抬頭看了眼
,心中大駭,慌慌張張跪在了地上,「主子,奴婢不是有心的!奴婢得了新料子,過于欣喜,這才衝撞了,還請主子寬宥一二。」
她有些著急,到底是自己太過得意,失了小心。
秋雲冷笑著指責道:「你還敢求寬宥?好大的臉面!當你是寺廟裡的金身菩薩一樣是金面?竟還是不思悔改!」
彩玲一聽,又沒聽到富察舜華發話,心涼了半截兒,狠狠心,就要自己掌嘴自己。
卻被富察舜華叫停,「好了,大臘月的,鬧什麼?小事而已,處理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