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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六阿哥,也不宜有這樣一個不堪的生母,就將玉牒更改,記在敬嬪名下吧。」
聞言,眾人自是羨慕嫉妒皆有之。
未曾想自己還能得這樣一個天大的便宜,就像天上掉了一個餡餅一樣,將她砸得暈乎乎的,如在雲端一般,輕飄飄的謝恩,都不知今夕何夕了。
玉牒雖是十年一修,但皇帝金口玉言,當著眾人的面兒,再無更改的可能了。
佟貴妃也有些心動,但她此時不宜張口,皇上若真有這個意思,不必她多言,若沒有這個意思,她說破嘴皮子,四阿哥仍是在烏雅氏的名下。
四阿哥不論怎麼樣,以烏雅氏這個德行,玉牒是一定要改的,就是不知道到誰名下而已。
烏雅氏卻是梨花帶雨地低泣起來,「皇上,皇上,求您明察啊,妾是冤枉的,妾不曾害過富察……靖嬪娘娘,真的不曾,求您網開一面,六阿哥是妾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肉啊!您開恩啊,骨肉分離之痛,最是難忍啊!」
「還有妾的哥哥做下的事情,妾不知啊,妾人在宮中,他們如何會與妾說?且妾的哥哥一向溫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啊,這一切,皆是有人陷害啊!」
她已是不能生了,四阿哥在佟貴妃手中,能要回來才是天下紅雨,六阿哥已是她身邊唯一的孩子,唯一的依靠了,若連玉牒都改了,那真是半點關係都沒了。
便是日後他有機會榮登大寶,她也不能如孝康章皇后一般,被尊為聖母皇太后了。
何況,六阿哥還小,從小養著,怎麼也養熟了,哪還會記得她這個生母?
她在禁足,又被皇上厭棄,內務府都插不進來,敬嬪想要弄死她,易如反掌。
康熙已是看清了這人的秉性,不欲理會。
但敬嬪哪捨得六阿哥得了又還回去?因而出言道:「烏雅庶妃,若你真是一番慈母之心,不若解釋一下,為何那個宮女說,你要憑著六阿哥,徹底翻身,再一想到六阿哥出生的好時辰,我就不得不多想。」
「產期都是太醫們預估的,誰也不知道是哪一日,六阿哥當初未出世,就飽受謠言困擾,你亦是。」
「出生在二月二,你又怎會知道?難不成你有什麼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二月二是好日子,可你前腳說完翻身,後腳就二月二生產,也未免……太神了些。」
聞言,眾人皆是神色一震,看向烏雅氏的目光中,有震怒,有幸災樂禍,有譏諷,還有的是毫不掩飾的凜冽殺意。
鋪天蓋地的惡意朝著烏雅氏而去,令她不自主地出了一身冷汗,但催產藥一事,她做得隱秘,又過去已久,自信便是皇上親自下令,也只能尋到一些蛛絲馬跡,不能輕易給她定罪。
因此,嘴硬道:「敬嬪娘娘屬實想得多了,您未曾生育,自然不曉得身為一個母親,與孩子那種骨血相連,心有靈犀,玄之又玄的感覺,當初四阿哥出生,妾還曾同身邊宮人講過,孩子過個兩日就要出生,結果果真就是那一日,四阿哥降世,這本就是身為母親一種特殊的直覺罷了。」
「妾並無當年漢景帝王皇后或者栗妃的日落其懷或月落其懷的異象,六阿哥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子,您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解釋之餘還不忘踩一腳敬嬪。
切!誰會信她的鬼話?
就算是真有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六阿哥二月二出世一事,裡面也絕對大有文章。
玄之又玄?遇上這樣的生母,真是玄了。
敬嬪也不多言語,反正,多說多錯,該說的她都說完了,再多說,才是被人懷疑別有用心了。
皇上隨著年紀漸長,越發心思深沉,喜怒不定,她一番話,只是想要勾起帝王的猜忌罷了。
她也沒指望他立時就下決斷,對烏雅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