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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兒被我用刀一挑,頓時如同一根橡皮筋似的,被挑到一定的高度,緊接著一下子就切斷了。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這東西的尖端位置,竟然有很多頭髮絲一樣的東西,直接扎進了秦九洲的脖子裡。
我將它這麼一挑斷,從斷口處頓時流出來許多血液,那玩意兒吃痛後,後半截猛地向剎車的黑暗處縮去,而斷裂的前半截,則依舊掛在秦九洲的脖子上,滴滴答答的淌血。
便是這短短几秒鐘的時間,秦九洲整個人就從生龍活虎的狀態,一下子萎靡了,神色蒼白,坐在駕駛位上,似乎沒有一點兒力氣,嘴唇不停的抖,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在剛才,我心裡還糾結著這姓秦的扔下我自己落跑的事,可如今一看他這情況,心裡那點兒糾結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埋怨歸埋怨,這地方只有我和他兩個活人,如果秦九洲就這麼死在這兒,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鬼地方,我懷疑自己會不會瘋掉。
我立刻去查看請秦九洲的情況,想將他脖子上吊著的那半截東西給扯下來。
然而,我才扯了一下,深深扎入他脖子裡那些頭髮絲一樣的東西,就跟還活著似的,越扯越往裡鑽,秦九洲頓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聲,我震驚的發現這男人眼角竟然有些濕潤了。
要知道,這人之前被狗咬的腿上血淋淋的,也沒見他皺一下眉頭,後來墜機在叢林裡,也沒有喊一聲辛苦,可見是個意志力很堅強的人。
可現在,這個男人卻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眼角甚至有淚痕,顯然正在遭受著某種我不知名的痛苦。
我這輩子哪見過一個成年男人哭啊,頓時急了,慌忙道:&ldo;別哭別哭,哎喲我的媽呀,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啊,你堅持住,堅持住啊!&rdo;一邊說,我一邊試圖將那玩意兒再拔一次,誰知越拔,秦九洲就越痛苦,整個人抖的縮在一起,臉上汗如雨落。
一時間我也不敢再動那半截東西了,只能任由它吊在秦九洲的脖子上。
誰知便在此時,我眼角的餘光卻猛然瞥到,那剎車下面的黑暗中,似乎又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定睛一看,赫然就是剛才攻擊秦九洲的那玩意兒,只不過這次不是一條,而是足足五條!
不等我反應過來,那些東西就如同約定好的一樣,猛地朝我們兩人罩了過來。
這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懵了,下意識的就想躲過去,在我生出躲避意識的瞬間,我又一次體會到了額頭處那種奇怪的感覺,下一秒,我和秦九洲便又到了那個白色的空間。
得救了!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我知道,自己和秦九洲又一次被這個白色的空間給救了,不過這空間比較小,我兩人在裡面,非常的緊湊,幾乎是擠成一團,而那朝著我們罩過來的古怪觸手,便直接穿過了這個白色的空間,沒能對我們造成任何傷害。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這白色的空間是怎麼回事,但根據之前的兩次經驗,我心知這個空間估計只能維持幾秒鐘,幾秒鐘後,這個空間就會消失,我必須得抓緊這個時間,趕緊從這該死的車中離開。
此時,我的大腦中,那個無形的漩渦又一次瘋狂的轉動了起來,與之相伴的,就是劇烈的大腦疼痛和渾身迅速消失的力氣。
這空間在消耗著我的體力和大腦。
不行!快撐不住了!
我立刻打開了車門,就著白色空間的掩護,半拖半拽著秦九洲慌忙下車。
車門外面就是一家門面,離我們約摸七八米左右的距離,門面外面倒著兩具腐爛的屍體,渾身爬滿了蛆蟲,空氣中瀰漫著屍體的惡臭,讓人一下車,就差點兒吐出來。
但此刻我也顧不得噁心了,只想趕緊在空間沒有消失前躲進那個門面里去,但我剛拽著秦九洲踉踉蹌蹌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