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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蕎注意到他的口型,指指耳朵,「你說什麼?我聽不見,要不你寫字給我看。」
不需要寫字,月淮風拂開她細碎的劉海,捧著她的臉,垂首,與她額頭貼額頭。
「聽見我說話了嗎。」
他未啟唇,但喬蕎確實聽見他的聲音了,就像有人在她腦子裡說話,她驚奇睜大眼睛,「聽到了!怎麼辦到的!」
如今近的距離,可以感受到她皮膚的熱度,血液的流速和心臟跳動的頻率,還有沐浴後殘餘的些微水汽、花香、吐息。混雜在一起,調和成誘他甘心沉淪迷醉的毒藥。
明明有很多話想將,這一刻,卻只想吻她。那唇近在咫尺,水潤飽滿,僅僅是看著,就可以想像到口允食時那香軟的口感。
寬大的手掌托住她的臉頰,五指深入長發,拇指指腹磨挲著柔軟的耳垂,熱度逐漸攀升。
他微微偏頭,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和珍重,含住她的唇,廝磨纏綿。
這個吻足夠綿長,分離時,懷裡的人已經有些微情動,眼神迷醉靠在他肩頭,臉頰染上了一層桃粉。
緩緩吐出幾口氣,調整呼吸,額頭重新貼上額頭,月淮風說:「你,是不是對我,有點……」
這種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說句真心話,月淮風平日裡對自己的外形雖然一直不怎麼在意,但男人的自信總是讓他覺得,他長得還算不錯的。
尤其是眉眼,跟母親頗為相像,幼年時也常聽人談論起母親的美貌,就算是現在,人間界也偶有人提起,說可惜,可惜了那樣的美人。
就算自己眼光不准,別人也不准嗎?
當然別人的看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看法。
於是還是厚著老臉問了。
「你,是不是對我,的樣子,有點……」
「不,太滿意……」
「啊?」喬蕎想了想,指尖勾住他一縷銀髮繞了個圈,「也不是不滿意,好看還是好看的,只是聽說,白頭髮是腎虛導致的,你腎不好的話,那我不是很受影響嗎?」
這種想法,一旦起了個頭,根本停不下來,「啊,我明白了。是不是你本身就不太行,所以才會用化身啊!」化身確實強壯,這一點她深有體會。
想了想,覺得這樣說不太好,又拍拍他的肩安慰:「沒關係,你別難過,我不會嫌棄你的,畢竟還有化身嘛,你再多煉幾具,不同類型的換著來,嘿嘿。」
月淮風緩緩地放開她,准過身去,兩手擱在膝頭。喬蕎歪頭看他,「怎麼了?是不是我的要求太過分了?」
得,生氣了。
喬蕎爬過去,坐在他腿上,手臂攬住他的脖子晃:「我錯了。」她把額頭貼上去,試著像他那樣用心聲對話,「我錯了。」
他垂下眼帘,微微偏過頭去,故意不說話,看她怎麼辦。
耐著性子哄了一會兒,老狗還是一副便秘表情,跟誰欠了他多少錢似的。喬蕎歪頭看了他一會兒,心說真是蹬鼻子上臉,乾脆晾他一晾。
她沒吭聲,從他身上下來,準備走了。還沒走出半步,小手指就被勾住了,還輕輕晃了晃,倔強又矜持地挽留。
喬蕎回頭,他儘量讓自己的口型清晰,「再哄哄。」
喬蕎不確定,「再哄哄?」
他點頭,「再哄哄。」
「不哄了。」喬蕎搖頭,「你太難哄了,我要找男寵去,他們肯定比你聽話比你乖,腎也好。」
她總是有輕易把人惹怒的本事,月淮風握住她的手,稍一用力就把人拽進懷裡,對上她狡黠又得逞的笑,怒氣又化為無奈。
這時候,外面響起敲門聲,白九天把熬好的藥送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