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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想到上一世蕭寂自始至終待他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又將自己那點兒瞎想出來的東西收了回去。

說不定只是一時手滑放進去的呢。

&ldo;知道那是誰的墓嗎就去挖？&rdo;本來無喜無悲的聲音已經稍微帶了點兒怒意。

雖然只是微乎其微的一丁點憤怒，楚長安還是察覺了出來，只得把頭低的更低了，&ldo;抱歉，想必裡面躺著的是對皇上而言很重要的人。但是臣只知道這是掩人耳目最好的辦法，所以擅自作了主張，還請皇上恕罪。&rdo;

&ldo;他原本是朕身邊兒最得力的一顆棋子，本想著以後指望他能在平定萬里江山的路上做那一筆點睛，可惜命不長。&rdo;

一顆得力的棋子，的確是個中肯的評價。

楚長安想了想，也沒覺得哪兒不對。要是自己現在還是那個蕭從一，估計還是跟蕭寂不遠不近的，和普通的君臣也沒差。可能不僅要做平定江山的主力，還得隱忍著心裡頭的嫉妒和其他情愫看著君王佳人在側兒孫滿堂呢。

可不就是一顆棋子嗎。

&ldo;那是他的命，無緣陪陛下走完剩下的長路，以後您身邊兒還會再得良臣忠將的。&rdo;心裡頭雖然是止不住的失落，但是表面上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安慰似得附和道。

上一世的蕭從一是一顆得力的棋子，這一世的楚長安怕是還在做一顆得力的棋子的路上。蕭寂缺什麼自己就做什麼，就是改不掉骨子裡頭犯賤的本性。

&ldo;忠臣良將？再多的忠臣良將，誰也比不上從一半分。&rdo;

楚長安聽到這句&ldo;誰也比不上從一半分&rdo;的時候，心裡頭一時間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原來過了這麼久，在蕭寂心裡頭自己還是占據了這麼重的分量。

但是只可惜現在這幅樣子，也無緣相認了。

&ldo;抱歉，朕失態了。&rdo;

以前從來都只有楚長安道歉的份兒，也不知道今日是怎麼了，居然反過來了。

&ldo;楚卿只當今日看了個笑話罷，看過忘了便是。&rdo;

☆、第十五章

已經是第十箭脫靶了。

統領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二話不說一棍子就掄到了楚長安腰上，&ldo;能不能走點兒心？你殿試當時怎麼過的？&rdo;

&ldo;啊……啥？&rdo;楚長安心思壓根兒就沒在練習上，哪怕是被打了吃了痛，也是過了大半晌才反應過來。

&ldo;完了，傻了。你看看你這什麼準頭，要是哪日真出了什麼事兒，你這點兒本事別說保護皇上了，自個兒能活下來都難。&rdo;

楚長安沒接話，顯然思緒還是在外雲遊，完全沒聽進去。

&ldo;……得了練了也是白練，明兒個睡醒了再來。待會兒去把馬餵了，你有個朋友過來找你了，人我給領進別院了，待會兒你自己把他給勸走。&rdo;統領在宮裡頭帶這些侍衛也有許多年頭了，這些少年裡頭過幾年有的得以遷升，有的可能因為自身的原因連全屍都留不住。畢竟說不定以後自己還得巴結著，也不可能真的和這幫少年置氣。

方才楚長安還跟一具行屍走肉似得，聽到統領這句話，立馬回魂了似得。畢竟京城裡頭雖然能跟著楚長安一道瞎扯的狐朋狗友不少，但真能粘著他轉的就蘇家大少爺那一個。不過以往再粘著也不會沒事兒干來宮裡頭找人，楚長安想了半天，估摸著又是被哪家姑娘給甩了找自己來哭的。

自從上次蕭寂讓楚長安處理的那些人都是蘇家的兵馬，汴梁